随后大夫来诊查过,除了好好将养,倒也没有别的大问题。
李温棋这才顾得上去收拾自己,用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跑回来了。没了颓废的胡子,他看起来又是丰神俊朗的李七爷。
叶满不禁将他与之前对比,笑了起来:“还是不长胡子好看。”
“想让我不长胡子,以后见了危险就得躲起来知道么?”
叶满不觉得自己替他挡一下是错的,听是听见了,可不见得会去遵循,还振振有词道:“若是你挡了,我也长了胡子可怎么办,我不想长胡子。”
“歪理!”李温棋揪揪她的鼻子,拿过一旁的膏药,在她两臂上还未散去的红痕上涂抹起来。
叶满看着自己的手臂,忽然想起来问道:“那几个人跑了么?”
“进了钱州地界,跑也没门儿。”李温棋说起来就一阵没好气,若不是他四哥坐镇,必然要揍得那伙人满地找牙。
原本蹲几年大牢就可以的事儿,他们这么一闹,断头台倒是上定了。
叶满在剿匪之初还有些可怜那个女匪头,觉得她被人辜负也不易,如今看着自己满身伤,觉得自己的同情着实不必泛滥。
李温棋好像生怕她也被洗脑一样,有一搭没一搭聊起来:“虽说人渣可恶,可这么搭上自己一辈子,到了阴间还要跟那人渣一块儿投胎,又是何苦?她打着解救别人的幌子,却不解救那些真正受苦的女子,逮着还没嫁人的黄花闺女算什么事?说到底也是昏了头发泄自己被辜负的仇恨罢了。”
叶满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嗯嗯地点头。
李温棋看她反而心不在焉,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想什么呢?说起来那土匪头子那会儿跟你说什么了?别是也挑拨离间,把你带跑偏了。”
“没说什么啊。”叶满把自己另一条胳膊递过去,告起状来,“她骂你骂得挺狠的,我觉得那些话用来骂人渣挺好,也能学学。”
“还要近墨者黑!”李温棋又举起自己的拳头来,小臂上肌肉结实,“遇到人渣浪费什么嘴皮子,直接揍!”
叶满笑嘻嘻问道:“揍不过怎么办?”
“那就回来告状,我去揍。”
“那要是人渣是你呢?”叶满说完才意识到这话找打,吐了吐舌头忙噤了声。
李温棋当真给她气笑了,又不想她乱扑腾牵动了伤口,从一旁的账本里扯出来一页没写过的纸,慢悠悠地提起笔,“叶小满,我就给你记着这笔账,看回头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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