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冷犯了愁,“那您不是故意给自己寻难题呢,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儿,就是放在路中间也没人要啊。”
“说你不会变通吧。”林老说着,在他跟李温棋两人身上打量一阵,还比了比他们的个头。
陶冷当即觉得浑身发毛,“林老,您该不会……”
林老收回手已经是拍板钉钉:“你比七公子个头小一些,身形也纤瘦,由你扮女子再合适不过。”
陶冷的脸当即就绿了,李温棋虽没说话,心里却为自己躲过一劫而悄悄松了口气。
林老是他们队伍里说一不二的,陶冷便是一万个不愿意,也得硬着头皮顶上。
镇上凭空冒出个姑娘来自然说不过去,李温棋先在之前借住的老丈家里安排了一番,陶冷以杂货商身份离镇,再以女子装扮进来,便当做是走亲访友,暂时居住此地静观其变。
李温棋则与林老不日离镇,就在附近的地方安置下来,等候陶冷传出消息。
这方圆地界没有旁的人烟,土匪下山的动静不小,他们前脚才离开,后脚镇子里就被土匪搜刮了一番,金银粮米不损分毫,就带走了陶冷一个“姑娘”。
“真是天助我们,如今便可轮到我们部署了,七公子可先行回去跟府衙接应,这里有老汉一个足矣。等陶冷那边一有了消息,我们便可进山。”
李温棋犹豫了一下,觉得分开行事比较稳妥,遂先行告辞。
他尚记得跟明平的交代,所以赶往钱州同李四哥商量既定,就回了无梅山庄。
叶满早看见他从大门进来,在院子里同方文说了会儿话,见他没缺胳膊没少腿,悄悄地回了屋。
李温棋回屋的时候,却不见叶满身影,明平说道:“方才还在来着,应该是去后头散心了?”
李温棋摸了摸下巴不置可否,他可是一进门就喊着“满满”了,岂会没听见,这会儿不见人,肯定还是生气了。
他不禁好奇,那棉花似的人生起气来,是不是也像棉花一样蓬蓬松松的,一戳还是软软的。
李温棋叫明平不必声张,自己挽着袖子打算去找人,出门的时候看见叶满放在小几上的笸箩,里头已经攒了好些帕子、香包什么的。
帕子上的图样绣得很简单,只有一个男娃的圆脸,头顶上则悬着一根狼牙棒,似乎被敲得龇牙咧嘴。
李温棋一下笑了出来,实在没想到叶满生气的时候是这样子的,闷不吭声倒会在暗处编排人。他把帕子收进怀里,旋即出门逮人。
叶满就在廊子后头,虽没刻意躲着他,但心里的小情绪还是驱使着她不去看李温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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