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温棋捏着她的手道:“我怕事情复杂,若照看你不及,反而令你深陷险地。”
“没关系,我便藏在屋里哪儿也不去,那些土匪看不见我,自然也不会知道。而且你也说了,他们只抢未出阁的女子,我倒不在其中了。”
虽说如此,李温棋到底不放心,回头就让她换上了那身喜服。
叶满出嫁的时候,对一切都是茫然的,也没好好看过自己穿喜服的样子。这镇子上的喜服虽然不名贵,但一针一线都缝得极为仔细,是用了不少心的。
叶满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心底忍不住有些雀跃。
“这样倒像是我又娶了你一回。”李温棋勾了下她垂落的头发,将一旁的红盖头也盖了上去,庄重而又认真地掀了一回。
叶满撞进他漆黑的眼眸中,就像成婚那夜一般,心湖依旧陡然一颤。
他们成亲本不算太久,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眼神胶在一起便有些分不开,唇舌触在一起的时候,更是灼热异常。
若不是明平半路来敲门,叶满身上的喜服可能就报废了。
“七爷,打听的事儿有眉目了。”
李温棋一身火气都聚在了脑门顶上,闭了闭眼默念了几句正事要紧才没发脾气,将叶满被剥出来的大半个白嫩肩头用衣服盖住,恋恋不舍地磨蹭了下已成艳色的唇,气息不甚稳当:“等我回来。”
叶满眼睫轻颤,哪好意思同他对视,尽在不言中。
明平不知就里,只是看他们七爷一脸的不耐烦,腰一猫竹筒倒豆子似的,“那伙人的老窝在南边的帽儿山上,约莫五里地。山前有片沼泽,镇上的人以前也不怎么往那边去,凶险得紧。这帮人每次来不过四五个人,还是女的居多。”
女人当土匪李温棋不是没见过,可女人多出了倍数就难免有些不对劲。
“难不成这山大王还是个女的?”
明平奇怪道:“女大王干嘛还抢女的,带回去她也不能怎么着啊。”
“尽想些有的没的。”李温棋抬手佯装敲他,“那伙人的来历有没有点眉目?”
“我从街头串到街尾,问了不少人,都说不清楚,就好像从天而降一样。”
“集结成寨人数必然不少,这么些人从别处迁来,就是路途中也不可能毫无注意才是。”李温棋沉吟一阵,本想写信将此地情形报给四哥,以官府出面剿匪,可旋即想到那老丈的话,又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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