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满脸眼泪把妆容都哭花了。
唐一千揉揉她的头发,“走,姐带你吃馄饨去。”
周阳搀扶着她走出KTV,打了一辆出租车,在钻进出租车时,她眼睛的余光看见停在路边那辆尾号为2211的黑色桑塔纳。
唐一千钻进出租车,神经放松下来,很快就没了意识。
俗称喝断片了。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周阳在电话里说,“老大,那是白酒啊,好几斤白酒。都是因为我。” 还带着哭腔,“老大怎么办,她会不会喝死。”
出租车车子拐了道,去了琅琊市第一人民医院。
江破阵的车子尾随其后。
醒来时已是次日上午十点多,深秋的太阳高悬,大片的阳光从医院的大窗户射进来,将白色墙壁晕上一层浅橙色暖光。
“你可算醒了,这会舒服了吗?”周阳倒了一小杯温水。
手上有点滴的针,唐一千懵了会就想明白了。
“你送我来的,多谢。”
“不全是,是老大。”她脸上一抹娇羞闪过,“他回家洗澡换衣服了。”
“你老大、是江队还是唐队?”
“是江队啦。”娇羞又回到她脸颊上。
“做帅哥,还得有洗澡换衣服的觉悟。”
“小千,你不能这样说老大,”她护短似的,“你不记得你昨晚做了什么?”
她演上了,醉眼迷离,口齿不清,“吐了十几回,你没吃饭,酒吐完了还是吐胆汁。一夜都不老实,一直难受地翻来覆去,是江队一直抱着你。”
“抱、着、我?”
“你不老实,一下看不住就从床上翻下去了。”
“……”
“你还吐了江队一身,他把外套脱了直接扔了,等你快天亮睡老实了,才回去洗澡换衣服。”
正说着,江破阵拎着几个打包盒走进来,“醒了?”早餐挨个打开,“小米粥,养胃,喝了它。”
这男人,一夜没睡,也不见得有疲惫之相,肤色微黑但看着倍儿精神。
和周阳吃饭的时候,他跑出去抽烟,回来时周阳已经吃光了自己的,唐一千面前的没怎么动。
“不合口味?”他用小勺搅了搅,尝了一口,唔了一声,“味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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