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极为不懂怜香惜玉之人,前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年轻的女孩向他伸出橄榄枝,都被他把树枝无情折断,说话不中听连人家树根都给拔了,这些年他男女关系不开窍,禁欲的名声在外,竟没有女孩子敢再对他存非分之想,迄今为止还是单身。”
江破阵阻止,“喂,这个就不要说了吧。”
安清澈讲的正嗨,无视他的要求。“他还有个外号叫‘雷神江’……”
唐一千脱口问,“是天雷滚滚的那个雷吗?”
安清澄噗嗤笑了。
“不是,是‘擂鼓的那个擂’。”他继续科普,“别看他穿衣显瘦,可是脱衣有肉,一拳下去五百斤,可以砸断对方好几根肋骨,队里后来尽可能只让他指挥不让他直接抓捕,也是担心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篇幅很长,跟介绍产品说明说似的。跟于佳敏之前调查过的并无二致。
江破阵干脆地坐在那里听,期间也没什么表情,仿佛这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唐一千装作刚刚知道,十分震惊的样子,拱手行了个江湖礼,“江队长,久仰久仰,在下好生佩服。”
“你佩服个毛线。”江破阵笑。
唐一千锤了锤心口,“对禁毒警察的崇拜,发自肺腑。”
江破阵再次身体微探,带着蛊惑,低低的声线挠人心扉,“那你来不来?”
来不来?
她倏地看着他,两人目光短兵相接,滋滋冒着火星子。
“不许说悄悄话!”安清澈嚷:“城子哥,你是不是对我们家千儿有意思?怎么这半天一直在对她发骚?”
一张扑克牌穿花飞蝶般劈到他门面上,尖叫着躲开,安清澈喊,“你口味忒重了吧,喜欢这样烈的!”
第二张扑克牌紧接着飞劈而来,安清澈干脆从沙发上跳起来,“妈呀,让你给吓尿了,我先去卫生间放个水。”
安清澄扣了牌,“我也去。”
只剩下两个人,唐一千眼观鼻,鼻观心。
江破阵带着三分促狭,“小千?”
她蓦地一惊,下意识回视他,“嗯?”
他的口音,字正腔圆,跟琅琊本地人有比较大的差别,听着有京片子的味儿。
只是呼唤她的名字,她便像喝了三十年女儿红,醉了。
双眸渐渐迷离。
他看着她黑沉的眼睛里氲满了水汽,胸中烧起一团火,喉头发紧,嘴唇发干,嗓子忽然就哑掉了似的,“你几岁?”
“……十八周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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