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如玥尴尬得只能转移话题,“您脚踝去看过医生了吗?我怎么看着这几天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看了。”
但她懒,换药不按时去,热敷也没做。
和灵其实不太想让这道伤好的这么快,正如老话说,要疼了才记得怕。
她想让她自己怕一点。
李如玥去拿热水袋,“我帮您?”
“不急。”和灵忽然想到什么,她问,“你有跟牧越说过我的消息吗?”
李如玥顿了几秒没说话,和灵不知怎的,她却觉得这几秒她有紧张的情绪。
“说过。”
还是紧张,手心不自觉用力握紧。
李如玥连忙解释道:“但,他没说什么。您要是生气的话,以后我就不跟他说了。”
“……”
和灵垂下眸,也没说可以还是不可以,淡淡地哦了声。
室内忽然安静下。
李如玥问:“您这热敷——”
“我自己来吧,”和灵说,“你先下班吧,门不用关,阿今等下会来接我的。”
“……那好。”
和灵脚踝疼了好几天,本来就差的睡眠质量雪上加霜,这会儿靠在沙发上反而有点瞌睡的意思。
屏幕上还是关于DE的消息,她看着看着,睡着了。
和灵梦见,牧越跟Elsa结婚,她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男人的燕尾服矜贵养眼,他温柔地看向她,说:“当初我也只是玩玩而已,我们能好聚好散,真好。”
正如她猜想的那百分之五十,玩玩而已——
这句话猛地让她从睡梦中惊醒。
一月寒冬,她梦得冷汗涔涔。
脚踝上温热的感触,和灵睡醒后总会有几分钟的迷茫时间,她抬手遮着眼睛,连呼吸都格外不稳。
眼睛看不到,其他感官就变得灵敏。
她似乎闻到淡淡的烟草和雪松的清冽,熟悉的温柔的旷野黄昏后。
这气息——
和灵立刻睁开眼睛,眼前一阵模糊的光晕,她摸到盖在她身上的羊绒大衣,格外真实。
快三个月没见,男人下颌线条的凌厉更显,漆黑的凤眸微沉,眼下还有一圈淡淡的青涩,他不笑时总不带温度,冰冷又难以接近的。
他的掌心握着热水袋轻轻地捧在她的脚踝上,耐心得很。
和灵声音有些哑:“牧越?”
男人抬起眼眸,撞入她眼底,和灵的心跳加速。
“醒了?”
“……”
还真是他。
和灵简直惊醒,她骨碌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缩在最角落的地方,全身都是戒备状态。
“你不是应该在巴黎……跟JER谈事吗?”
牧越看她,略带笑意,“你怎么知道,我该在跟谁谈事?”
“……”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