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字迹隽秀,笔锋飘逸潇洒,像她的人一样。
【To:牧越】
【人会死很久,所以活着的时候,请一定要开心。】
【这个世界真的,会好的。】
【我要走了愿我们——】
【我们在高处相见。】
第一句话很严谨地画了圈,标注给服部平次的立绘,示意是他说的。
她真的很懒,落款也不好好写,只再末尾画了个圈,像0也像〇。
牧越抬手遮着眼睛,似乎有什么要从眼睛里夺眶而出,酸涩的、甜蜜的、难过的。
百感交集。
她怎么能这样啊。
一边温柔的对他,一边离开他。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该用什么才能让你回来。
用什么才能换我们再见一面。
我连……跟你正式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他们再也没见过的七年,他像疯了一样的去找关于她的讯息,在所有社交媒体输入和她有关的ID,在所有有可能相知的朋友圈里去找她的蛛丝马迹。
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失败。
在巴黎认最苦的日子,谢子衿曾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拿命去拼,他也没告诉和灵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因为那是她对他唯一的愿望,“我们要在高处相见”。
要在努力一点,跑得在快一点,直到他有资格完成她的期愿为止。
——我们,要在高处相见。
等我站到足够能与你匹配的高度,然后,决不会再放手。
不能,也不会再有第二次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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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灵在洗手间补妆完出来,几步之遥,眼底贸然多出一个高大如鬼魅的身影,男人不知等了她多久,视线比这昏暗的场所还要幽深。
和灵吓了一跳,眯了眯眸,“你怎么进来的?”
说完,她看见他衬衫上凌乱的皱褶,这该是狼狈的模样,到他那儿反倒是不羁的野性。
啊,她又忘了。
谢子衿说过牧越之前是打|黑拳的,那地方干倒散打冠军不是什么难事。再说,他DE总裁的身份,还真没几个人敢对他动死手。
和灵也懒得纠缠,想往回走。
男人粗粝的指腹扣住她的手腕,没用多大的力气,不疼,却让她觉得被他掌握在手中便是无处可逃。
和灵实在是怕了这样的感觉,“松手。”
牧越没动,漆黑的眼眸紧盯着她不放。
和灵冒火,他是不是觉得,她会永远跟个傻子一样被他玩弄在股掌间。
“怎么?”和灵挑眉,冷眼道,“现在堂堂DE的牧总,真就一点底线不要的到女厕所堵人?”
她话说得尖锐。
牧越只是看着她,平静道:“嗯,我没底线。”
遇上她,他早就没有底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