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身边的人。
男人只是坐在暗角,也能让人的视线不直觉地往他那儿去。夜色埋伏着危险,下颌线的五官棱角锋利,眼眸微微敛着,饶是在这声色场也是散漫的。
这不是挺有空的吗。
还能跟美女们聊天喝酒。
和灵正打算收回眼神,眸光碰撞到许嘉年,他遥遥对她举杯,立体又极度阴柔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她礼貌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我怎么感觉Basil要过来了,跟你打招呼?”祝今安说。
许嘉年的衬衫还印着几个唇印,一路到脸侧,风流得很。
“来请Ling喝杯酒,算是谢礼。”
和灵连站都没站起来,松懒地靠在沙发里,笑着问:“有什么好谢的?”
“他呗。”许嘉年下巴微抬,示意方向,“多亏了你,省了我好多麻烦。其实挺想问你点事情的。”
和灵:“嗯?”
“是怎么能做到让男人这么喜欢你的?”许嘉年拖着尾音,“像你这样的女人,可真得让人躲远点儿。”
说的都是中文,合起来是什么意思和灵一个字都没听懂。
“看在我还挺喜欢你的份上,给你个建议。”
许嘉年俯身,靠在她的耳畔说话,他身上浓重的男士香水和酒精味爬上她的皮肤,很凉,那是会让人不自觉发毛的气息。
“阿越可是狼,他会把你咬到连骨头都不剩的。”
他低声轻语,如恶魔告诫:
“Ling,千万、千万跑远点。”
不等和灵反应,“叮”,许嘉年的酒杯轻轻碰撞到她的。
“提前祝您们,好聚好散。”
“……”
等许嘉年走出一段路,和灵还是感觉言犹在耳,阴森森地徘徊着,她手臂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没事吧?”祝今安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说感谢我省了他很多麻烦。”和灵蹙着眉。
祝今安随口推测:“这什么意思?他总不会要说,是因为牧越在中国放弃DE的争夺,才省了他很多麻烦吧?”
“不知道。”和灵后知后觉地厌烦,“我去个洗手间,洗晦气。”
“好……”
M2的洗手池是男女共用,水声哗啦啦地响,逐渐濡湿她的手。
外头的电音躁动着,和灵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她在想等下要不要顺道去抽根烟。
昏暗的光游曳到她的高跟鞋边,男人逆着光,深邃的眼眸里模糊地映着她的模样。
他总是如此,看女人的时候满是深情。
让人心动。
和灵问:“牧总要这么,盯着我多久?”
牧越抬起眼眸,深暗地、化不开地,像是在盯着他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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