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灵也跟他开过玩笑,“我觉得我们一定认识好多年,要不然就是上辈子认识,不然你怎么会这么了解我。”
当时他只是笑笑没说话。
宋与墨把和灵的表情尽收眼底,他不说,非要让她自己猜个清楚明白。
“阿灵,如果对方满是心计,你一头扑进去,这种行为像什么?”
“傻逼。”
宋与墨淡笑,只做提点,“别把自己玩进去了。”
“玩进去?”和灵轻嗤了声。
不会,她不该对这些事情抱有任何期待。
一点,都不该有。
哪怕只是一场游戏,她也要俯视着另一端。她不做入局者,得是上帝。
宋与墨太了解和灵了,当猜疑在她心里埋下种子,便只会不知尽头的成长为参天大树。
他根本不介意牧越的存在,于和灵而言,那样的欺瞒。
——她恨之入骨。
宋与墨问:“阿灵,婚期你喜欢在哪天?”
“婚期?”和灵笑了,她懒散地靠着椅背,问,“那你呢?”
“嗯?”
“你知道我讨厌欺骗,所以用这个来说服我。那你站在什么位置上呢?”和灵一字一顿,“你还记得,我为什么讨厌欺骗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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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尾。
和灵已经受够了和玫跟江延无止境的控制欲,她不想学什么狗屁金融,也不想玩什么子承父业,更不想像个傻逼玩意儿只懂得听他们的掌控。
她是人。
活生生的人。
她有自己的意识、想法,凭什么连自己的人生都主宰不了。
于是,从小到大都是顺风顺水的和灵,做了个没人想得到的决定——她要出国。
哪怕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她也不想在当他们的提线木偶。
留学需要offer、签证、财力证明等等琐碎,她未成年还需要监护人的同意。
好在她户口本上的监护人是她的外公,外公本意也想让她进商科,和灵便胆大包天地骗了他说选的是商科专业。
老人家精明得很不信,和灵把这计划透露给宋与墨,最后总算成功。
这一串的计划太过胆大包天,除了宋与墨,根本没人知道她在干什么。
“阿灵,你真的要学摄影吗?”
“我喜欢,当然学呀。”和灵正低头摆弄着相机。
宋与墨皱着眉,“你知道的,我没办法跟你出国。”
他跟和灵的命运大差不差,自有家人安排。他也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能服从家族的安排,她宁死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