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灵下意识挪开眼,往他的怀里钻。
“你别……这么看着我。”
他的尾音稍稍上扬,像是藏着几分玩味。
“嗯?”
“自己对自己的长相有点儿数。”和灵小声道,“……跟妖精勾人似的。”
离他越近,越觉得无法抵抗。
男人散漫地笑了声,他拉了拉被子,将她裹在温暖的怀抱里。
“说的挺对的。”
“……嗯?”
牧越徐徐道:“是想勾引你来着。”
他说话时沉下气音轻拂,像夜曲和弦,和灵触到他视线。
他笑:“没想到,最后是我上钩了。”
和灵耳尖稍热,她有些磕绊道:“我又……没做什么,哪儿有。”
“嗯。”牧越吻着她的发梢,“你不用做什么,是我自愿上钩。”
和灵笑,“那我想让你哄我睡。”
在第一次听到他声音的开始,和灵一直都有这个想法。
她这个重度失眠用户加声控,他的声音,肯定比她已经免疫的褪黑素有用。
他耐心道,“想怎么哄。”
“想听故事。”
“好。”
巴黎的晨光撕裂窗沿的黑暗,降临在她的发梢间,伴随着一室温柔的低语轻喃。
似乎,再深的黑暗,也会有曙光。再难眠的夜,也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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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灵的作息如此,她睡不到三四个小时就会自己醒,床边空荡荡的。
她倦意未散,眯着眼摸到床头柜的手机,离她的闹钟还有半小时,没迟到。
除了国内的工作邮件,和玫发了四五条消息下来,三令五申地催她回国,让她不要挑战她的底线。
真烦。
和灵迷糊地从床上坐起来,她醒来固定有个三分钟的迷茫时间,仿佛进入打坐模式。
“醒了?”牧越问。
和灵跟僵硬化的娃娃似的,极慢地转眸看他,眨巴俩下眼睛,没说话。
牧越看笑了,她没醒的时候,是真的很像小猫,柔柔软软的。
小猫朝他张开手臂,无声地撒娇。
要抱。
牧越把她抱起来,和灵下巴枕着他的肩颈,温软的唇瓣时不时地蹭过他的颈间,痒得很。
偏偏这是她无意思的举动,更是撩人。
他音色低了些,“别闹了。”
“没闹呀。”和灵慢吞吞道。
他把她放到盥洗池边坐好,她就是抱着他不撒手,少女的馨香满怀,刺激着早晨将醒未醒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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