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又悠久。
“连房间号都是我妈给你的?”和灵觉得好笑。
“嗯。”宋与墨温和地看着她,“我们需要谈谈。”
和灵懒散倚着门框,等着他说下一句话。如果不是他正正好堵着门,她是真想甩门睡觉。
宋与墨似是察觉她的意图,那双茶色的眼瞳闪过落寞,翩翩贵公子的伤心总是引的人心疼。
可惜认识太久,这里面不包括和灵。
宋与墨:“阿灵,不提当初的事情,你跟牧越不合适。”
和灵算算,她也有几年没见过他了,他倒还是跟原来一模一样。
她挑眉,示意他继续。
她这仿佛是在看笑话的神情,终于触动他的神经。
宋与墨蹙着眉,“我认真的。”
“所以呢?你认真的我就需要听吗?”和灵说,“你是不是还以为跟以前一样,回来就能管着我,我就得对你言听计从。”
“阿灵——”
“不止和他在一起。哪怕是我跟别人,成年男女的感情、你情我愿,你有资格管到哪儿?”
和灵的话说的嚣张又轻慢,挑衅和深意皆藏其中。
宋与墨连生气都不会对她发出太大音量,听起来像是在哄着她似的,“如果不分手,最后受伤害的还是你。你知道他对你存着几分心思吗?”
“我也挺想知道的,”男人在不远处,漫不经心地问,“是几分心思?”
“……”
死寂的空气将每一个人都包围得彻底。
宋与墨的教养使然,他不会在背后对人说出太过火的话,他眸色微沉:“你自己知道。”
这去而复返的硝烟味又降临于世,前者坦坦荡荡,后者春风得意。
但总归,毫无善意。
“你可以走了吗?”和灵一天之内连续两次被弄得窝火,不耐烦道,“宋与墨,我不想把最后一点体面弄得太难看。”
良久。
宋与墨直视着她的眼睛,“你知道的,我不会骗你。”
“……”
“晚安。”宋与墨想伸手去碰她的发梢,和灵偏开身躲开,他不介意,依旧温柔道,“我明天来看你。”
他走过牧越的身旁,笑意浅淡。
像在说,“看,不过是个小动作,我们都有如此的默契”,正如他从始至终,都未着急上火半分的脾气。
宋与墨再赌,他笃定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和灵,没有人有他们之间的渊源,赌和灵对他的信任。
牧越跟她能走多远。
不过是昙花一现。
“……”
和灵伸手保证:“我没说什么,现在跟他也没关系,我肯定确定以及百分百表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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