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遭不住。
和灵自己都要听不出自己的声音,很轻地说了一声,“行吧。”
男人笑了声,很低很沉,苏到她心里去的音色。
他的掌心触碰着她脑后的发梢,一路流转到她的后颈,粗粝的触碰缓慢地在黑夜燃起火花,他稍稍用力,气息交|融。
他说:“你好,女朋友。”
和灵睁着眼眸,还未有所反应,唇畔落下温热。她想躲,但没有任何能躲的空间,他的掌心禁锢着她的动作,她被迫地承受着这个吻。
酒精和烟草的苦涩,似乎是薄荷味的酒。
侵略性地气息不断深|入,分外的滚|烫,像游走过细小的电流,酥麻入骨。
和灵没闭眼,他也没有,彼此的眼中是清明和暧昧,却无半点沉沦之意。
似乎都在等,等谁先耐不住性子,谁先投降。
筹码不断往上加,似是席卷而来的风雨,直至她的呼吸都变得紊乱。
他似乎是有所察觉,他温柔地吻着她的唇角,缱绻的,在安抚她的急躁不安。
夜间的巴黎铁塔会洒满金黄的光,无数短促的淡蓝色光点如萤火流动,将漫天星火储藏在人间。
有人说,巴黎是浪漫的象征。
和灵找到了更浪漫的事情。
在熠熠星辰中,和恋人肆无忌惮的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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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宴会场,男人的手自然而然地揽着和灵的腰,她只是笑着转身看他,用指腹轻轻擦拭着他唇角的绯色。
是她的口红。
“还挺好看的。”和灵问,“牧总有没有兴趣,试试这个色号?”
他的唇形很好看,唇角上扬,唇峰明显染着些醒目的红,笑起来就更像在撩人的妖孽了。
牧越配合着她的身高,微微俯身,任着她动作。
他也确实很妖孽,大庭广众,外表装的斯文,偏偏还要看着她问:
“像刚才那样试吗。”
“……”
狗男人。
永无止境。
“Hey,Ling!原来你在这儿,我找你找半天了。”郝刑过来打招呼,他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亲昵,笑得暧昧,“我刚才还以为你在跟我开玩笑。”
“嗯?”牧越说。
郝刑介绍前因后果。
之前郝刑说自己是双后,他问和灵,她跟牧越是什么关系。
少女懒洋洋地笑了声,也回了他句英文。
“He is mine.”
——他是我的。
不过当时牧越跟Elsa在一起,和灵这话说起来是没什么可信度。
郝刑说完,牧越垂眸看了她眼,笑,“她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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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装周已结束,但和灵不着急回国,她简直太喜欢和玫不在的地方了。自从跟郝刑说明白之后,郝刑还能一起应付长辈,生活过得如鱼得水。
和灵在酒店庭院里喝下午茶,偶尔翻翻这几天拍出来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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