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有趣一点。”和灵晃了晃手机,“你猜,Elsa想不想听这里面的录音。”
“请随意,”许嘉年说“你告诉她,对我有什么坏处呢。”
他不急,和灵更不急。
“那我发过去了?”
“等等——”许嘉年脸色一变。
和灵懒洋洋地笑,“你跟他道个歉,我把录音给你。”
这段录音发出去,是对许嘉年没什么坏处。
有坏处的是牧越,可当Elsa开始提防牧越,许嘉年的计划将会全盘落空。
许嘉年没什么诚意:“sorry。”
和灵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们中国人就喜欢听中文。”
“……”
许嘉年的声音被压得阴沉沉的,尖锐得让人起鸡皮疙瘩,咬字故意地放慢。
“对不起——录音给我!”
“忘了告诉你了,”和灵把暗沉的手机屏幕点亮,无辜道,“没录音,骗你的。”
“……?”
如果说刚才的许嘉年是云淡风轻,那现在就是怒火中烧,他额角旁青筋显现,往前就想拽和灵出来。
“Basil,”牧越眉眼里晕着浅淡的笑意,盯着他看了几秒,“你该走了。”
男人语气很温和,却像冰块贴在皮肤上,阵阵寒意侵袭,冻得不由自主地打颤。
那样的牧越,许嘉年再熟悉不过。
这是最严重的警告。
等许嘉年离开后,和灵才觉得这儿的空气干净了。
“你不用这么做的。”牧越说。
“我倒是觉得你该这么做。”和灵说,“明明是他有求于你,扮猪吃老虎多无聊啊。”
“和灵。”他语气不善,“Basil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好人就能随便挖人伤疤了?”和灵不以为意,“我已经很收敛了,刚才我都没揍他。”
牧越突然,很无奈。
跟她说不明白,小女孩的眼里永远只有自己的黑白正义。
倒也不是说这样不好,她太过纯粹,总让他担心她会被人伤害。
“我不喜欢他这么说你。”和灵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生而为人,各有难处。我不会因为你的过往对你产生任何负面想法。”
她的话很严肃,是真的在跟他说,任何人、包括他自己都不该产生任何自卑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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