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到了和灵。
好像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少年这词,总是用不完的精力,永远对生活的热爱,连她的画里都是张扬的青春。
“想什么呢?”店长碰着他的手腕,“一晚上要走神几次?想去我就放你一天假,去呗。”
牧越说不用。
“你这小孩儿怎么这么不可爱呢。要知道青春只有一次,错过了可没有机会。你都不知道我多羡慕你呢。”
牧越低头做完那杯奶茶,青春?
脑海里关于他青春的代名词竟然全都是她。
能不能不要想了?
为什么做什么事情都会是她?
店长关于青春的长篇大论还未完结,身边的少年忽然扯下围裙,身影如疾风似的跑开。
店长错愕不已:“这是被鬼上身了?八百年没看他这么着急过。”
“……”
牧越来的时候全都被叫嚣着“想见她”的思绪占据着,等真正到了所谓D201的教室门口,他却没在往前迈一步。
是啊,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又能做什么呢。
D201的门紧紧地关着,甚至没有一丝光影从门缝泄出。他只能在门外隐约听着她和他们的欢声笑语,她优美动听的钢琴声。
我没有少年该有的朝气。
当我莽撞如此地跑来见你,似乎在来的途中,我已找到我丢失许久的少年模样。
这扇门开关与否,他已知晓答案。
无须与她进行多长久的寒暄闲话,静静地在无人处听一句她的声音,也很好。
门后的世界骤然打开,和灵从偷偷从门口出来,见到他的那瞬间吓了一大跳。
“好家伙,你在这儿当稻草人吗?”
“……”
和灵有些好笑,“怎么回事儿这位哥哥,明明是我被你吓到,你怎么反倒比我还紧张,我很吓人吗?”
“……”
他有很多话能说、想说,却在这瞬间变得空白。
和灵看着他慢慢红透的耳朵,没再逗他,指了指门内:“要进去吗,他们还在排练。”
牧越:“你呢?”
“回去睡觉,他们唱的好难听。对了。”和灵从口袋拿出几张门票,“这是我们班的邀请函,送你。”
艺术节分好几场,为了避免人群错乱,每场活动都有对应的门票。每班数量有限,按情况分发,牧越没拿到。
和灵困得很,随便把票放到他手心里,“不要的话就送给朋友吧,我先走了。”
她给了他五张票。
他拿出一张进场见她,剩下的四张完好无损地放在“回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