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亲对象来了,刚才开玩笑的,您有事的话先去忙。”
男人的眉眼注视着她,深沉如海:“走吗。”
和灵一怔:“……嗯?”
牧越朝她伸手:“我带你走,走吗。”
男人宽大的掌心近在眼前,如她喜欢的那般谦和有礼。
只要碰到他的掌心,似乎她就能永远套离开这华丽的枷锁,在阳光下开启浪漫的逃亡。
可惜,她不是十六七岁的女孩儿了。
在永远不服输的竞技里,她总想让他匍匐,他总想拉她下殿堂。彼此的目的不清,但却永远在比较。
想着,千万别输,千万别心动。
和灵不会出现后者的情况,她将手放在他掌心,眼眸弯成月牙。
她朝他笑,“牧总的客人,快到了。”
她将他伸出的手轻握又放开,变成来一场得体又礼貌的绅士触碰。
彼此的温度沿着掌纹流淌,指尖勾绕,顺着骨骼软磨硬泡,似乎要直到弄伤彼此的那刻才算停歇。
开启不了的逃亡。
进不去的阳光下。
和灵永远说着你最爱听的话,但没有却无半点真意。
像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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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中的地形分成南北两楼,北楼全为艺考生富家子弟的含量更高,南楼是高考生。
高一下学期,和灵因为出色的作乱能力可以唬住人,成功被推举成北楼的纪检委员。
本应该是纠察纪律最严格的校门口,少女昏昏欲睡地靠在门边,她身边站着的男生正伸着手为她挡眼前的太阳。
似是觉得这样的方法太过无效,他换了位置站在她身前,替她挡住大片阳光,以及成了她行走的睡眠垫子。
有学生眼冒红心的议论。
“救命!和灵跟宋学神也太配了吧,宋与墨是真的宠她,这睡觉都能光明正大的护着她。”
“他俩是双向的青梅竹马,你不知道吧,是因为宋与墨,和灵才乐意去当北楼纪检委员的。”
“……”
宋与墨看见他了,“阿越,帮我个忙。”
亏了和灵的福,上学期的那场闹剧之后宋与墨常常来找他搭话,算得上半个朋友。
他没开口。
宋与墨已经习惯他这缄口不言的冷淡性子,说:“我要去趟政教处,帮我看着点这小朋友,别让她惹事。”
牧越眉头微皱,他很烦麻烦。
“不麻烦。”宋与墨笑得温润,“她困着的时候没什么脾气。”
如果和灵算没脾气,天下就没有脾气大的人了。
最后他还是答应了,接过宋与墨的袖章,站在她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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