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站的距离不远,狂风降临,和灵鲜亮的红裙卷过他西装裤,像找不到主人的宠物,不安分地勾绕交|缠,强烈撞击的红与黑。
一下,又一下。
他不动,她不说。
纷扰凌乱的水滴无孔不入,顺着檐角滑落足边。
这红与黑,究竟是谁会先被骤雨淋湿。
他的车来了,劳斯莱斯。司机毕恭毕敬地递上雨伞。
和灵厌烦等待,他刚走出一步,她也迈步进雨夜里。
意料之外——
噼里啪啦的雨滴敲打在黑色的伞面上,他撑着伞,为她在这狂风暴雨的夜晚保下一方安宁。
男人的身影近在身侧,她被雨淋湿一角的红裙肆无忌惮地依偎着他。
似是拽着他那抹黑沉沦进无边暗夜。
和灵没回过神:“怎么了吗?”
牧越似乎早就猜到她会冒雨而行,大部分的伞面遮挡在她这。
“会生病,别淋雨。”
沿着湿润的雨,他缱绻的声线流淌进她的耳畔。
“谢谢,”和灵不喜欢牵扯上人情的事,“不过不用了。”
滂沱大雨击打得伞面作响,像一曲急躁无厘头的乐章,阻断外界所有的声音。
牧越没动,只是看着她。
他的眼睛总给人一种暧昧又深情的感觉,似比这黑夜还浓稠。
这雨下得太大了,和灵以为他没听清,“会听不清我说话吗?”
外头暴风骤雨处处潜伏着危险,他们在伞下暧昧的涟漪中交汇。
“嗯。”他垂眸看她,像带着笑意,“没听清,靠近点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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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祝今安问:“然后你就凑过去了?”
“我看起来傻吗?”和灵礼貌微笑,“然后他把伞留给我了,我回家了,没有然后呢。”
祝今安啧了声,“那也很少见,你还有被反撩的时候。渣苏的,段位果然高。”
“……”
祝今安是在和灵搬家后第一次到她家玩儿,她有种从乡下进城的感觉。从玄关进入到挑高两米的客厅,茶桌清酒梦生死的露台,藏满奢侈品的衣帽间,满目琳琅的镜头收藏间。
连地毯都透露着钱味儿。
祝今安由衷发问:“和灵,你家装修是不是比房价贵?”
和灵刚进暗房洗照片,好一会儿才从里面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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