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好等的,我考成了什么鬼样心里清楚的很,连分都不用估了。”施泗撑了个懒腰,半躺在台阶上,“哥先行一步,这就要去实现我的富商梦了!”
鲍芃芃咬着吸管,心里突然有些堵得慌,闷声闷气道:“怎么大家都要散了。”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嘛!”施泗笑着说:“我呢,就先去世界的顶端看看风景,等着我们的下次再会。”
江嫱问:“什么时候走?”
施泗认真想了想,“清危要生日了吧,我想等她生日过后就走。”
易清危的生日聚会定在晚上。
聋哑婆婆等易清危高考完后就回乡下老家祭奠丈夫和儿子了,知道她要和朋友们庆祝生日,也没让她跟着一起。
她这两天一个人忙着准备各种东西,生日当天上午才有时间去邀请余光霁,本就没报什么希望,但她还是想试试。
余光霁似乎刚睡醒,眉宇间还带着点不耐烦的起床气,打开门看到是她时挑了下眉,懒洋洋地靠着门框问:“考完试了?”
易清危忙不迭点头,见他没有撵自己走,才抬起手很认真的表述了自己的来意。
最后,还非常郑重诚恳地坦白了自己的想法,“我希望你能来。”
余光霁抱着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比划完,半晌后,打了个哈欠往屋里走,朝她挥了挥手,“行了,我知道了,到了时间我要是还记得就去。”
可能去,也比直接拒绝要好上太多倍。
就这么一句话让易清危一天心情都很好,回到家后就一直在左盼右盼,盼望着晚上能早点到来,她还特意换上了婆婆给她买得新裙子。
是一条长至脚踝带着小碎花的白裙子,她还换了个新的发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焕然一新,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漂亮。
易清危从下午五点开始洗菜做饭,差不多到七点多左右做完,和江嫱他们约好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她坐在饭桌边支着脑袋盯着门的方向,希望那里能有点儿动静。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正式的过生日,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自己的出生也可以是一件令人开心快乐且值得期待的事。
没过一会儿,房门就被人敲响,易清危眼睛一亮腾地站起身,抬脚往玄关的位置跑,笑容满面地打开门。
开门的一刹那,待她看清门后的那张脸时,嘴角的笑意瞬间消散,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握在门把手上的手甚至开始不受控地发着颤。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这么的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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