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边焕脱口而出,抬起头凉凉地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抽回自己的手臂,推着车往前走,“我以为你不知道。”
他说话是一点都不委婉、不留情面,要有多冷硬就有多冷硬,李善思都快被他气哭了,眼眶红红的,“你以前也没那么烦我!”
边焕停了下来,回头看她,“你以前也没像现在这样难缠的招人烦。”
李善思瞬间噤了声,连哭都不敢了。
李善思家离学校不远,这距离她上下学都不用骑自行车。
最近跟踪狂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她在钟勒梅面前害怕的楚楚可怜,说家里除了她已经没人了。
她妈妈又远在国外没法接她回家,就撺掇着钟勒梅让自己送她回家,钟勒梅当然耐不住李善思的软磨硬泡,加上本就有事相求,欣然满口答应。
送就送吧,反正也没多远,蹬几脚自行车就到了。
可李善思死活不肯边焕骑着自行车载她回家,非让边焕推着自行车散步般走着送她回去。
她的无理要求让边焕十分不厌其烦,可又无可奈何,只能一忍再忍。
忍到现在,边焕不想忍了,开口冷声道:“李善思,出国这件事一直是我妈的意愿,不是我的。你没必要现在就非得把我和你绑在一起,别白费心思了。”
他说完,掀起眼皮看一眼前面,突然调转了车头,声调没有起伏道:“还有几米就到你家了,自己回去。”
话音刚落,边焕长腿一跨,骑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被无情丢下的李善思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她浑身发着抖,在边焕远去的身后暗暗攥紧了手指。
默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突然翘起一边嘴角意味不明地笑,喃喃自语道:“你会的,你一定会和我一起出国。”
“一定会。”
施泗迟到了整整两节课,溜进教室的时候又被马六甲逮了个正着,当即被撵去教室后面站着听了两节课,一个上午就这么混过去了。
下课的间隙,又被叫去办公室做了两个课间的思想教育工作,回来时整个人表情都麻了。
鲍芃芃看着他,毫不留情地嘲讽,“今早我和蠡子在楼下喊破了嗓子你都不应,我们都以为你死在床上了。”
施泗一摆手,一脸的不想再提,“实在太困了,醒不来。”
见他说几句话都哈欠连天,眼下又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看样子确实是困得不行,简蠡没忍住笑,“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偷牛?”
“没,”施泗搓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我跟你们说,学校传言里的跟踪狂是真的,昨天晚上我和清危碰上了。”
几个人一愣,纷纷看向趴在桌上正满面迷惑对着他们眨眼睛的易清危,江嫱松了口气,看她这样子应该是没什么事。
边焕正好拿着试卷从后门进来,见他们聚在一起,也跟着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