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整天才安置好,几个人累得够呛。
老邓在临走之前,把自己的联系方式递给易清危,“如果以后还有人来找你麻烦,记得给我打电话。”
这个“有人”就是特指易英秀和徐独军。
几个人在易清危新家楼下各自告了别后,乘着夜色回家。
江嫱到家洗漱完后,躺在床上才想起来易清危还送了她一只纸飞机,又从床上爬起来,垫着板凳取下挂在窗户上的一串纸飞机。
用线细心把易清危送得那只一并串连起来,重新挂在窗口上,盯着看了一会儿。
一共有四只。
分别是她刚刚来时扎中她后脑的那只,还有简蠡、边焕和易清危送得。
颜色各异,串成一串还有点好看。
——
简蠡已经有两天没来上课了。
连带着江嫱上课时也有些魂不守舍,视线总有意无意扫过身旁空落落的位置,心里有块地方好像也跟着空了一块。
现在才下午第一节 课,她百无聊赖地支着侧脸盯着黑板发呆,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
外面虽是冷冽的寒风,可教室里人多门窗又紧闭,教室内的温度还算暖和,暖烘烘的像开了空调,一进室内大家一般都会把外套脱下来挂在椅背上。
下课铃一响,江嫱偷偷往书包里塞着课本,趁人不注意悄悄背上书包,又把大衣外套从椅背上取下来穿在外面,把长发拢出来遮住背上鼓起的包。
这大冬天谁都穿得厚,看不大出来。
江嫱低着头双手揣进衣兜,尽量表现自然的往教室后门走,心里还有一些小紧张,一出教室她就暗暗松了口气。
刚往前走几步就迎面撞上一个人,出于做贼心虚的心理作祟,她始终埋着头不敢看人,对撞了人也只是轻声说了句不好意思,就想绕过走开。
后衣领猝不及防被人拉住,江嫱一抬头就对上了边焕带着探究的目光,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边焕上下打量了一遍她,面无表情问:“快上课了,你去哪儿?”
“我……”江嫱敛眉想了想,灵机一动,脱口而出老套的理由,“我突然想上厕所了。”
边焕拽着她衣领的手没松,嘴角小弧度抽了下,“可厕所在你身后的方向。”
江嫱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种谎言即将被戳穿的紧张心慌感,面上却不动声色强装镇定,小声反驳,“这楼人多满了,我去楼下上厕所不行吗。”
边焕不置可否,视线下滑落在她背上,眼睛微眯了眯,“你的背怎么回事?”
江嫱轻轻啊了声,扭头往后觑了眼,身体情不自禁往前挪一挪试图挣脱掉边焕的手,可对方察觉到她的意向,手下的力度更紧了几分。
少顷,她妥协似的继续编着理由,“最近弓着背学习的时间太长,有些驼背了。”
边焕这才松开她,江嫱以为他是信了自己,还没来得及高兴,身后情绪不明的嗓音再次平静地响了起来,“江嫱,你这是在逃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