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但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并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一点都没有,始终如同相见不相识的陌路人。
趁着江嫱被喊进去问话,简蠡叫过余光霁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单刀直入地问:“当年的事一直都有误会,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解释?不管我问你多少遍。”
“又来了。”余光霁靠在墙上,吊儿郎当地看着简蠡笑,“问一遍就得了,问多了就烦了。”
他这套插科打诨的说辞,简蠡早已见怪不怪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余光霁,多说几句话你会死吗?”
“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再问多少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余光霁皱着眉想了想,左思右想后像是终于豁然开朗,“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专门学来应付你的,文绉绉的还有点绕舌头。”
“你之前还说过你从来不喜欢跟人解释,觉得那是浪费时间。”简蠡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那为什么今天的事又肯解释了。”
余光霁脸上的笑凝滞在脸上,掀起眼皮看昔日的挚友,目光深深。
不过是一场都快蒙上灰的误会,导致后来的他们每每见一面,如果谈不拢都在力争惹怒对方。
简蠡这个人温和但又残忍,他活得太过清醒,喜欢把所有的一切划分的界限分明,喜欢所有的事情都是明面上的清清楚楚。
即便他很清楚误会了自己,可就是想要逼他把事情的真相说得明明白白,而余光霁恰恰讨厌他的这份清醒。
初中的时候简蠡就是因为这份清醒而疏远自己,余光霁表面装作不在意,可不代表他真的不看重这个朋友的若即若离。
他是孤独的,从小到大就简蠡一个兄弟。
“因为江嫱,我不想让她误会,想和她多待一会儿。”
他一字一句,坦诚相待,毫不避讳。
倒是让简蠡有些不知所措,即便他早有预感,愣过之后还是忍不住笑,“余光霁你真挺不是个人的,所以我的误会就无关紧要是吗?”
“你说这些屁话有意思吗?”余光霁站直身子平视简蠡,伸出手一下一下戳着他的胸口问:“你扪心自问,我认识江嫱才多久,认识你又多久?”
说完,他又自嘲地笑笑,“如果连你都不信任我,我怕我的解释在你那里,显得他妈廉价。”
简蠡眉头紧锁,两手用力握紧成拳。
就听见他又说:“就当我今天感性多说几句,但你别搞娘们儿那一套啊,你错我错的半天都说不清楚。”
因为钟勒梅一开始就把狠话撂下,段屯的小弟真怕惹上被校开除的麻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口气把欺负过简蠡多少回,怎么欺负的全都言无不尽的吐露清楚了。
并一口咬定,这一切都是段屯的指使,因为他对简蠡心存怨念,又不敢找余光霁只好找上简蠡出气。
段屯才是主犯,他们只是帮忙的帮凶,跑腿的狗腿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