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勒梅冷静地扫过面前的几张人脸,看到江嫱时愣了愣,转而又看向别处,才发现墙上还蹲着个人,当即垮下了脸,她是知道余光霁和段屯之间有恩怨的。
所以不由分说就把矛头指向了余光霁,义正辞严地质问:“余光霁,这事是不是你引起的?”
“别啊,钟主任,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我又不是屎壳郎,不爱屎。”余光霁从墙上一跃而下,拍拍手上的灰,“我就是碰巧路过。”
“碰巧路过?是不是太巧了?怎么回回争端都有你?”钟勒梅显然不信。
余光霁似乎对这样的误解习以为常,毫不在意,“您真想知道?可我的巧合说出来不太文雅。”
其实换做平常,他早就一走了之,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哪来那么多废话。
可看到江嫱探究的面孔,他突然觉得嘴碎几句也无妨,又不会掉几块肉。
“这墙的另一边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我当时尿急,想着找个隐蔽靠墙的位置解决一下。结果刚靠近就听到墙的这一边有争斗的动静,就翻.墙过来看看喽。”
他流畅的一口气说完,坦诚无比,不像现场编出的谎话。
最重要的是钟勒梅很清楚,依余光霁的性子,根本不屑于编谎话骗人。
他的立场从来都是,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钟主任,他真的和这件事没有关系。”边焕看了眼余光霁,实话实说:“我不认识他,就是个看热闹的。”
边焕对余光霁还是有点印象,就上回老居民楼里的事碰过面,虽然没闹过什么矛盾,而且这人明显和简蠡是熟人,但他并不想和这样的人有交集。
亦不可能做朋友。
钟勒梅这才看向段屯,再看看自己儿子的手,不由火上心头,“段屯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不要以为你即将高考学校就拿你没有办法,在临高考之前犯下大错开除学籍的大有人在!你不会是个例外,只要你还在济英三中一天,你触犯校规,学校就不可能视而不见!”
一听到开除学籍,跟着段屯的几个小喽啰腿都吓软了,他们只想混日子混过高考,没想过连高中都不能毕业。
一个个的当即哭丧着脸,推辞责任,“钟主任,这都是段屯一个人干的,我们都没有动手。我们就是来凑个热闹的,您可千万别把我们开除啊!”
段屯一句话都说不出,钟勒梅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全部拎回学校办公室,连中途看热闹的余光霁都未能幸免。
江嫱笑着揶揄他,“这热闹看得好,好奇心害死猫。”
余光霁笑着凑近她,江嫱下意识偏头躲开,惊道:“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就想回你一句话,我不怕沾一身腥。”余光霁眨眼笑,线条冷硬的脸上还有一丝丝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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