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江嫱还是决定去永平街的农贸市场买那种活蹦乱跳,有灵魂的鲜鱼。主要是距离简蠡家也近,她可以省些力气把鱼拎大老远拎回去。
但没想到恰恰碰上了余光霁母子在和易清危母女俩发生冲突。
当然,江嫱并不确定她所看到的就是母子和母女的关系。
能确定的是余光霁方的两个人确实是母子,但易清危那一方,女人张口闭口“我不是小贱蹄子的妈”,导致这两人的关系有些扑朔迷离,这就很难让人下定义了。
余光霁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拉着载了一箱鱼的滚动板车跟在江嫱后面,不远也不近。
板车的车轱辘碾过地面的声音绕在两人耳边都觉得有些吵,其实换作平时这样的声音并不太会被人刻意注意。
主要还是江嫱和余光霁的相处过程中谁也不说话,他们之间安静到诡异的气氛相当别扭尴尬。
导致这两个人都在努力分神,试图把注意力转移到除彼此之外的其他物体上。
这时车轱辘的声音自然被神经捕捉且放大,甚至大到了两个人都觉得有些震耳欲聋的地步。
余光霁觉得再这么下去,他可能会忍不住掐死一时脑血栓不知道怎么就擅作主张决定送江嫱回家的自己,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
他清了清嗓子,没话找话,“其实你没必要把这些鱼全部买下来,我刚刚还以为你人傻钱多。”
“不买下来,等着看老板娘一个人分饰多角,演一出百人大戏?”江嫱转过身面对着他,双手背在身后倒退着往后走。
余光霁皱起眉,“确实麻烦,不怕横的就怕疯的,这种泼妇最难解决。”
“其实我反倒觉得你不必与这种人计较,古言有训‘宁与智者争高下,不与愚者论短长’,何必跟他们计较拉低自己的档次呢?”江嫱说:“反正不管你说什么,她们都只认死理,这理还是她们自己的理。”
余光霁掀起眼皮看她,舌尖顶了顶腮帮才道:“如果换作是我,随便别人说什么怎么说,那都不重要。”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对上江嫱的眼睛,“那是余秋洁。”
因为是余秋洁,所以不可以。
“不好意思。”江嫱垂下头,面露羞愧,“可是学校里对你的传言,你也不在乎吗?”
来自同龄人的认可,不是他们这个年龄的孩子最看重的东西吗?虽然江嫱并不是很看重,她觉得余光霁肯定也不是很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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