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芃芃心尖一软,紧张地抬起手替江嫱擦掉泪痕,又怕手脏弄花她的脸,转过身手忙脚乱的从简蠡衣兜里摸出纸巾,细致地擦干净江嫱的脸。
她白皙的脸蛋上两个大黑眼圈异常扎眼,鲍芃芃顿了顿,有点儿无语又有点想笑,“大小姐,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我昨晚做梦了。”江嫱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
鲍芃芃松了口气,调侃问:“什么噩梦把你吓成这样?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我梦见你死了。”
鲍芃芃:“……”我去你奶奶个腿!
听到这句话,简蠡和施泗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想笑又不好当着两个女孩儿的面笑。
毕竟一个刚刚哭过,另一个现在正面部扭曲比谁都想哭,简蠡和施泗只好背过身去,只是微微耸动的双肩还是暴露了他们。
鲍芃芃气鼓鼓地坐回位置,想开口骂江嫱你咒谁呢?
但转念一想到,江嫱只是因为做了个自己死去的噩梦,就哭得稀里哗啦,心里还是很温暖的。
鲍芃芃瞪了一眼江嫱,闷声闷气地说道:“下回不正常之前,记得提前给我打预防针啊,我好有心理准备。你这要再不正常几回,我早晚给你吓出心脏病。”
体育课的时候,体育老师刚说完自由解散,简蠡就拉上边焕一起去打篮球。
正准备飞出去也放飞一把自我的鲍芃芃刚跳出去一步,突然被人扯住后衣领,像只小鸡崽一样被提拎住了后脖颈。
江嫱的声音在身后阴魂不散的响起,“去哪儿?你得重做月考的数学试卷。”
这句话短短一天,鲍芃芃听了不下五遍!
每逢下课,江嫱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飘了过来,连词都不改一个字地重复一遍遍。
鲍芃芃垂头丧气,回头看江嫱,“大小姐,您是吃复读机长大的吗?”
江嫱废话不多说,直接拎着鲍芃芃的后衣领就走,边走还边说,“除了这句话,我已经对你无话可说。”
鲍芃芃跟得亦步亦趋,小声咕哝,“真是善变的女人,早上还抱着我痛哭流涕,现在又翻脸不认人。”
江嫱停了下来,转过身直视鲍芃芃,皮笑肉不笑,“就你这智商,我能忍住给你讲题的时候不结下仇恨就不错了。”
鲍芃芃满脸都写着尴尬,心虚地伸手挠了挠脸,“我这不、这不跟不上你们这种学霸的思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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