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嫱:“……”这个大人怎么这样?
两人僵持着,等到面都坨了,谁也没能吃上一口。
鲍芃芃付了面钱,江嫱把面打包走拿去喂了小区楼下的流浪猫狗,喂完猫狗两个人又进了同一单元的电梯,摁下相同楼层。
在发现彼此竟然是对门时,两个人俱是一惊,江嫱不耐烦,“还没完了是吗?”
“不觉得这是缘分吗?”鲍芃芃也不急着开门,就靠在自家门上看着江嫱,“原来你就是对门刚搬进来的新邻居,一个人住吗?”
“小时候大人没教过你,不要和陌生人透露自己的信息吗?”
江嫱说着拧开门锁,没有要停下来闲聊的意思。
鲍芃芃说:“我又不是坏叔叔。”
“可你是怪阿姨。”
江嫱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鲍芃芃嘴角的笑意很深,仿佛她和刚才的女孩儿是相熟多年的故人。
对门不是什么好邻居,江嫱在晚上写完一套试卷,刚摘下耳机就听到对门激烈的争吵,伴随着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在说:“你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
“我每天工作已经很累了,很烦躁,最近情绪也不稳定,我这样的状态现在不适合要孩子。”鲍芃芃曲着腿坐在沙发上,烦躁地抓着头发。
她的丈夫就站在对面,眼神冷漠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像是在审视什么犯人。
男人面无表情,“那就把工作辞掉,专心做好作为一个女人该做的事。”
“什么是女人该做的?”
鲍芃芃浑身的毛孔都紧缩起来,噌地从沙发上起身,像炸毛的猫儿,“至于吗?你和你妈这一天天的三天两头让我生孩子、生孩子!我就想努力工作经济独立,有能力实现自我价值而不是做生育的工具!”
“你已经快40岁了,一事无成,还实现什么价值?靠你酒店服务员的工作吗?能实现的早就实现了!你那破工作每个月挣着塞牙缝的工资,只要四肢健全闭着眼睛都能做!”
男人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仿佛眼前的不是他朝夕相处的妻子,就是一个他看不起的陌生人。
“没结婚之前,你父母卧病在床,操办葬礼的钱,全特么都是我出得!你跟我讲什么远大,树什么理想?”
他一如既往的言辞犀利,戳人伤骨,“你不会以为我花那么多彩礼就是娶你回家当个摆设吧?鲍芃芃,你最好给我清醒点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