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是多此一举,因为有边焕的存在。
“万一呢,万一哪天边焕同学伤风感冒、不小心磕到碰到伤了脚,把你丢了呢?”说到这儿,简蠡还不忘认认真真跟边焕解释清楚,“边焕同学,我当然不是咒你啊,毕竟人生处处充满意外吗!”
边焕心说我谢谢你,我又不是废物没那么容易残废,遇到你就是个天大的意外。
但他只是用了一副“你丢了江嫱都不会丢”的表情,十分鄙夷地看了简蠡一眼没说话。
“是有点儿小事,”边焕看着他,“丢自行车的那个晚上江嫱和你在一起?”
晚上?在一起?简蠡古怪地红了耳根,“也不是晚上,就黄昏那段时间。我们是纯洁的同学关系,真的,特别纯洁。”
纯洁个屁!才这么一句话就风风火火想歪了,思想都不知道飞到哪个外太空去了。
简蠡一看到边焕变了脸色,一副想要当即撸起袖子先揍他一顿再说的表情,立马正经起来,改了口,“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别激动别多想!”
他看得出,边焕和江嫱关系匪浅,但同样也深信施泗那句“两个冰疙瘩擦不出火花”的真理。
边焕冷冷地觑他一眼,眼里写满了“我不想听你多废话”几个字,简蠡斟酌了一下措辞,决定长话短说简要说明就行了。
边焕听后,沉吟片刻,面无表情吐出一句,“知道了,放学等我。”
“……那江嫱怎么办?”简蠡问。
边焕看了眼鲍芃芃和最近频繁来三班串门的施泗两人,脸上挂着“还用我说”的不耐烦。
临到放学前一分钟,简蠡都不知道边焕到底想做什么。
他脸上总写着谢绝沟通、不想废话、不想听废话、大爷就是大爷,谁敢多问这位大爷究竟想干吗?
他知道边焕冷漠寡淡,但不知道他还兼具雷厉风行这种急性子,等简蠡反应过来时,边焕已经带着一头雾水的他气势汹汹杀进了高三楼,段屯的班级门口。
简蠡盯着头上“高三六班”的班牌,整个人都傻眼了。心说边大爷你下次有什么行动之前,能不能先打声招呼?
高三也才下课,他们本来是要上晚自习的,但考虑到明天周六还要正常上课,学校出于补偿性心理取消了周五的晚自习。
学生才不至于那么反感,好歹打你一巴掌还给了一颗糖,聊胜于无,总比只挨打强。
大家都想回家好好补个觉,放学铃一响,教室里就涌出了大批学生,走廊瞬间变得拥挤狭窄。
简蠡和边焕两个人像两只傻啦吧唧的鹌鹑,后背紧紧贴着走廊的墙壁,跟两尊门神似的给他们让道。
特别是边焕,眉宇间挤满了嫌弃,生怕别人碰着他,连衣角都不行!那脚尖踮起的高度都能直接跳小天鹅了,像是硬要把自己和墙融为一体才甘心。
简蠡没那么严重的精神洁癖,他就正常倚靠着墙,姿势慵懒面带微笑,比起面无表情肢体僵硬的像僵尸的边焕更像一道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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