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什么。”叶钊灵懒洋洋地再度闭上了眼睛,道:“都是男人,没什么好害羞的。”
很快,脚步声就来到了近前,耳边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容铮先是伸手试了试水温,接着便脱下浴袍搭在池子边的屏风上,不急不缓地迈入水中。
容铮光裸着上身,仅在下半身围了一条浴巾。叶钊灵上下打量了容铮一圈,目光不怀好意地沿着容铮的胸肌一路滑至人鱼线。
他流里流气地吹了声口哨,顺手将漂浮在自己身边的小木盆推容铮面前去。
容铮泰然自若地在叶钊灵的不远处坐下,他放松身体倚在池壁上,低头看了眼盆子里的东西——小木盆里装着一壶小酒、一份水果、一小碟点心。
没有侍从官在身边,太子动手给自己斟了一杯小酒,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原来壶里装的是桃子酒,没什么酒精度数,喝起来甜甜淡淡的。
容铮轻轻转动手中的酒杯,看似无意地随口提起:“你最近和安阳公主走得挺近?”
叶钊灵手中捧着一台平板看得正入神,他的手指上下滑动着屏幕,道:“容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难相处。”
容铮将杯中的桃子味糖水一饮而尽,道:“安阳公主眼高于顶,和你这么投缘倒是难得。”
叶钊灵快速瞄了容铮一眼,笑道:“怎么?殿下不高兴了?”
“胡话。”容铮将杯子放回道木盆里,说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忘了和殿下说一声恭喜。”叶钊灵合上手中的平板,随手往雪地上一放,对容铮道:“从陛下最近的态度来看,经文斌一事后,她似是生出几分退位还权的意思了。”
叶钊灵嘴上说着恭喜,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这话在容铮听来,有另一番深意。
容铮知道叶钊灵真正想和他说的是什么,他略带嘲讽地笑了一声,道:“她这是给我导演了一出鹬蚌相争的大戏呢。”
只是叶钊灵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不知是真的在提醒自己,还是唯恐天下不够乱。
几片竹叶落进泉水中,飘飘荡荡地浮到叶钊灵面前,叶钊灵看着水中沉浮的叶片,道:“什么大戏都好,离婚前您可得千万保全自己,别殃及我这只池鱼。”
“离婚”这两个字像一颗砂,硌地容铮皱了皱眉,连同说话语气都跟着僵硬了起来:“这可无法保证了,在外人眼中,你我可是一体。”说到这里,容铮突然发问:“你昨晚是怎么了?”
果然在这儿等着呢,叶钊灵伸出手,顺手将漂浮在水面上的叶子捞了出去:“偏头痛,以前每个月都要为KPI发愁,久而久之就留下了毛病。”
“又是低血糖又是偏头痛,你这身体还挺金贵。”叶钊灵的这番说辞,显然无法让容铮信服:“那你背上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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