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揉了揉额角, “你怎么在这儿?”这句话是问的傅安歌,毕竟约她出来的是她师父。
“他拿我的号给你发的消息。”白琛回答道,声音还带着点怒气。
他就说怎么平常除了一起打游戏基本不会联系的人怎么突然叫他出来叙旧了。
他看到那家伙没删除的消息时就已经错过撤回的时间了, 来不及解释就连忙赶了过来。
傅安歌懒懒得看了他一眼。
用他的手机发消息只是为了把人约出来, 删除记录这种事他才懒得做,没意思。
做就做了,他可从来没有做了事不承认的习惯。
“好吧, 但是你该明白的傅先生, 我们两个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请您不要再来找我了好吗?”
明月声音平淡。
“你之前一直在耍我对吧”傅安歌突然出声:“说什么爱是会转移的也都是在骗我,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喜欢过我。”
明明是个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是。”明月懒得再和他废话,直截了当得承认了。
虽然已经猜到了, 但真的亲耳听到她承认,傅安歌还是忍不住心脏猛地空了一下才继续跳动。
像走在平底上的人突然踩了个空的那种感觉。
白琛看着他们皱了皱眉,但没说话, 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他无权插手。
“为什么?”傅安歌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不甘心的问道, 下一秒却被白琛挡在明月几步之外。
“还不明白吗?我就只是看你挺好玩的,声音也很好听, 就想找你玩玩,怎么了,不行吗?”
孩童般疑惑茫然的声线在冰凉的夜空响起。
“但是你以前不也是这么对其他女孩子的吗?”
声音悠悠得,带着点空灵。
渣人者人恒渣之,但她也不例外, 明月想到了那只小金毛。
所以……既然把心交给了别人,就是给了别人伤害自己的权利,一切愿赌服输。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栽在别人手里了,那也是她自己活该,没什么好说的。
傅安歌脚步顿住了,凤眸划过一丝痛楚。
明月紧了紧微薄的大衣,看了她师父一眼就重新上楼了。
白琛望着她的背影抿了抿唇,但还是挡在傅安歌面前,不像他再过去过多纠缠和打扰。
但对方只是怔怔得站在原地,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思考什么,并没有追上去的打算。
明月甩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回到寝室一语不发得上床,床帘拉了下来,狭小昏暗的空间莫名得很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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