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旋即被妥善保护起来,符黛原本打算另外安排车子去送符月,蒋行舟沉思良久,忽然道:“今天还是缓缓吧,我觉得那一枪不是冲我来的。”
当时只有符月跟蒋行舟在一起,蒋行舟的话一出,符黛也惊讶起来:“难道是冲着月姐的?”
符月闻言,有些手足无措,“我?怎么会是我呢……”她平常除了家里和学校两头跑,就是学生们也认识得极少,真要说跟谁有过什么过节,就是自己的妹妹符音了。可是符音也不会本事大到雇佣杀手来杀她吧?
韩元清也觉得十分奇怪,可见蒋行舟说得有几分肯定,也不敢大意,便让符月打电话到学校请个假,暂时不要外出了。
真相[民国]秀色可餐(限)(尚扇弱水)|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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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民国]秀色可餐(限)(尚扇弱水)|PO18脸红心跳真相
蒋楚风的死讯传遍南北两地,有人唏嘘,自然也有人觉得喜闻乐见。
符海仁因为受余秀娟牵连,几乎也是被蒋楚风堵得如同仓皇过街的老鼠,奋斗了半辈子的事业转头成了一场空。
近来符海仁也不知又搭上了谁的船,替人管起了生意,每每回家都是洋溢着一脸喜气,得知蒋楚风死后更是啐了一口,觉得他也不过如此,风光到了头这天下还不是要换人。
老太太也不知晓他具体给人干什么,总归每日忙里忙外,倒少了许多怨气,便也乐见其成。
符音从外面走进来,正要去自己的院子,被老太太叫住了,又是一顿说教:“从上午就不见你人了,瘸了腿还能到处乱跑?瞧瞧你这一身,叫外人看见岂不丢人!”
符音有些慌然地抚了抚自己沾上泥的衣裙,对老太太的数落仿佛都没听进去,只一味低着头揉搓着衣襟子,似乎在害怕什么。
客厅里,符海仁正在同人讲电话,虽未在人面前,却是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脸上也尽是谄媚之意。
“好好好,没问题,我一定办妥!让蒋三爷放一百个心!”
符海仁挂上电话,一转头却看到符音瞪着两眼,又惊又怒地冲过来:“爸,你在给蒋成良做事?”
符海仁看见她这副样子,不耐地皱眉:“蒋三爷的名讳岂是你叫的,不要给我惹麻烦!”
老太太也在旁边呵斥:“你个闺阁女儿知道什么,不要妨碍你父亲做事!快去把衣服换一换,像什么样子!”
符音却像是戳着什么痛处一样,声嘶力竭地吼道:“我妈都被他害死了!你居然还给他做事!我妈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连一口棺材钱都不出也倒罢了,还要跟害死我妈的凶手同流合污!”
“你胡说八道什么!”符海仁微愣之后,一脸怒容地看向符音。
符音仿佛受了什么刺激,当下不管不顾地哭闹起来。她听到蒋楚风被人害死,也是打着去看热闹的心思,因为蒋楚风让自己瘸了一条腿,心里也是恨之入骨。只是没想到能在宅子外面听到一桩惊天动地的事情。
符音原先一直以为她妈是因为得罪了蒋楚风才落得那下场,却没想到是被人利用了,死得那般不明不白。
她妈虽然在别人口里跋扈不堪,可对她是没的说的。她爸自来薄情寡义,可也没想到他居然能薄情到这种地步。
“我妈是蒋成良害死的,是她引诱我妈去对付蒋楚风才会落得那下场,是我亲耳听到的!爸,你就算再无情,也不能罔顾我妈九泉不安帮蒋成良做事!蒋成良他不会安好心的!”
当初警署通知符海仁去认尸的时候,也曾说过余秀娟的死因,符海仁只当她是走投无路怕被蒋楚风抓住,所以才自寻了死路。现在被符音一通话恍若敲了一闷棍,昏昏然过后忽而抓住了几丝清明。
余秀娟与他夫妻十几年,他多少还是了解几分的。这个女人比谁都怕死,关键时刻除了会保全自己和符音,怕是谁都不会顾,怎么会在受了教训之后转瞬又去招惹蒋楚风,还把自己逼上死路?
符海仁隐隐相信了些什么,可是面对放在眼前的荣华富贵,内心动摇了一阵,还是一把将符音拂开了。
“你又是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蒋三爷跟你妈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利用她做什么。”
“是真的!是我亲耳听到的!要不是我跑得快,蒋成良还会杀我灭口的!他要争夺鸿门,若被人知道他做的丑事,支持他的人就会少了!”符音抹了把眼泪,说得有些急切,很害怕蒋成良会发现端倪找来。
“我看你发神经了!”符海仁一把拉开她揪着自己袖子的手,转头吩咐,“带小姐下去好好整理一下,吃过饭就不要乱跑了。”
下人懂了符海仁的意思,不甚柔和地拉过符音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