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群废物!跟人都能跟丢!”
弄不死蒋楚风,蒋成良一颗心就跟扔在针堆里一样,刺得难受。他也怕,万一蒋楚风这次回来,他真的就要一败涂地,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三爷,现在怎么办?”底下的人也都是跟着蒋成良豁出去了,深知这其中的利害。
蒋成良焦躁地转了几圈,忙道:“马上联系韩家那边的人,让他们千万要把蒋楚风荡住!”蒋楚风从滨州回来,无论如何都要经过平洲,就看韩家的本事了。
那厢,韩元清也接到了蒋楚风不日就会回来的消息,忙兴高采烈地去告诉了符黛。
符黛悬了好久的心一瞬落地,捂了捂发热的眼眶,此刻才知彼此骨血相系居然是这种又欣喜又痛苦的感觉。
“这下可好了,不用再提心吊胆了。”陈玉把一碗燕窝推到符黛面前,劝着她多吃些,“在楚风回来之前可得把下巴肉养回来,不然他还要怨我们没把你照顾好。”
符黛拿起汤匙,含着笑意嗫嚅:“他不敢的。”
众人见她的脸上终于恢复了明媚,都会心一笑。
秦芹接了个电话,见韩元清坐在这里似乎没什么事,便道:“正好你在这里,我去督军府一趟。”
多日来秦芹都守在宅子里,符黛觉得挺不好意思的,道:“想必少帅身边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你,这次回去以后就不必来回跑了,反正人也快回来了。”
秦芹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心道符黛单纯,鸿门内部有变,岂是轻易就能摆平的,若不把根子清洗干净,他们的命还是时刻悬在别人手里的。
韩元清说蒋楚风大概后日会回来,具体的时间也没说。
头天晚上符黛就没怎么睡着,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了。
陈玉正在厨房里煮红豆粥,看见她起这么早,还讶异了一下,“怎么不多睡会儿,以前可是从来没见过你起这么早的,也就楚风有这本事。”
符黛被她说得好不好意思,缠着她撒了会娇,喝过粥后便坐在沙发上等。
韩元清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听见符黛等了一上午,道:“九哥没坐火车,怎么也得晚上才到,九嫂起这么大早,等到了晚上哪还有精神迎接九哥啊!”
符黛恼羞成怒地拿起沙发上的靠垫给了韩元清两下,“那你不早告诉我!”害她像个傻瓜一样,天没亮透就起来了。
“哎哟,我也是刚知道,这不就赶紧跑来传消息了!”
吃过午饭后,符黛终于有些撑不住眼皮,便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陈玉叫人给符黛拿了条毯子披上,小声问韩元清:“元清啊,楚风确定今天会回来吧?”陈玉还真怕韩元清会哄符黛,到时候让这丫头白盼一场,又得闷闷不乐好几天。
“消息准着呢,您放心。”
韩元清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正待告诉她确切的时间,就听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下属,跟他附耳说了几句。
韩元清嘴里的烟头吧嗒掉到了地上,脸上的神情一下收紧,没有了平日的吊儿郎当。
“消息是哪儿传来的?”韩元清好似从未有过的慌乱,声音也抑制不住大了起来,也没顾上会吵醒符黛。
“是鸿门的兄弟拼死带回来的消息,九爷已经被那边扣了起来。”
“不是说好不会动的么……”韩元清抓了抓头发,一时间六神无主。
符黛在睡梦中也不甚安稳,醒过来便看见韩元清焦急地满地乱转,听到他们说的话,忍不住捻紧胸前抚着的手,“九哥……出事了?”
韩元清看向符黛,也不知道怎么瞒着,神色前所未有地凝重,“九哥被韩家的人截了。”
“韩家……平洲韩家不是你……”符黛也有些发懵,韩元清尚在越州,不仅与蒋楚风是拜把子的兄弟,还是鸿门的二把手,韩家怎么会对方蒋楚风呢?
四大家的许多纠葛,符黛其实并不清楚。韩家把韩元清留在越州的目的,也是想时刻监控着越州的形势,以期有朝一日能回来分得一席之地。再有鸿门加持,韩家的野心也逐渐变大,跟许多元老后裔一样,想取而代之。
韩元清是家中幺子,一直以来深受韩老爷喜爱。这些年父子俩也进行了不少拉锯战,韩老爷一方面想锻炼韩元清,一方面也知道不是机会,所以一直都没打蒋楚风的主意。
这个无形之中形成的“条约”,在韩家父子之间也算存活了许久。韩元清也在想怎么才能让韩家彻底放弃越州,只是没想到他还没找到确切可行的办法,平洲那头就开始了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