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铎睁眼到时候,就看见面前杵着个坟包似的东西,一时沉默不语。
符黛觉得自己已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看见河岸边走来一队又一队的人,差点没忍住飞扑下去。
沈铎冷静地看着,分辨清是自己的人,才打了两声枪。
两边汇合,符黛看见翘着头发丝一脸疲惫的蒋楚风,终于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哇哇大哭。
:“你个大猪蹄子怎么才来啊!”
蒋楚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转而又被她哭得一抽一抽地疼。
“没事了……没事了……”蒋楚风紧紧抱着符黛,安慰她的同时,也安慰着自己。
符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揪着他的衣领子都不放开,把这一天的委屈害怕全倒出来了。
蒋楚风听得揪心,也不管周围一片人,低头吻着她脸上的泪珠子,“是我不好,来得迟了。不怕……没事了。”
符黛好不容易止住声,抽抽嗒嗒地靠在他怀里,也没什么力气了。
比起这边,沈铎那里淡定得就跟出了个门似的。秦芹看见他头上腿上的伤,一阵忧心:“少帅,您的伤……”
“不碍事。”沈铎抬了抬手,见符黛诉完了苦,往前走了一步,“符小姐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开口。”
蒋楚风觉得这话莫名的熟悉,想起来自己初见符黛那时的情景,不由揉了把她的小腰,暗道才一天时间就又招了个“报恩人”回来。
符黛都能仗着蒋楚风横着走了,可谓无欲无求了,看见沈铎倒还记着自己救他那时的念头,依赖地在蒋楚风胸前蹭了蹭,眨巴着眼道:“沈少帅让学校多放两天寒假吧。”
“出息,你就拿堂堂沈少帅的金口玉言换个假?”蒋楚风听得哭笑不得,嫌弃她没追求。
周围的人低着头忍不住抚嘴角,沈铎冷凝的眼底,亦微微泛起涟漪。
符黛皱了皱鼻子,很任性地没有收回自己的话。
“往后符小姐若还有所求,沈某定不推辞。”沈铎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贯的严肃认真。他朝符黛微一颔首,在手下的簇拥下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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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没好了没?”符黛眼巴巴看着蒋楚风手里的碗,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羊羔。
蒋楚风试了试粥的温度,等不烫嘴了,舀了一勺喂给她。符黛一口吞了,连米粒儿也来不及嚼就咽下去了,最后又等不急蒋楚风喂,自己接过了汤匙,“我自己来!”
蒋楚风看她吃得狼吞虎咽,目光中满是心疼,“慢点,小心噎着。”
符黛感觉自己就像个饿死鬼投胎的,什么礼仪优雅也顾不上了,呼噜呼噜扒完碗里的粥,一舔小嘴,把碗伸到蒋楚风跟前,“还要!”
蒋楚风吩咐下去,伸指捻去她脸蛋上粘的米粒,谁知这小羊羔是真饿疯了,一把抓着他的手,连他指尖那粒米都没放过。酥酥麻麻的痒意蹿上他心口,蒋楚风满腔的爱意都要从眼里溢出来,也不管符黛还没换衣服脏兮兮的,抓着她就是一顿亲。
不过符黛现在没心思同他情情爱爱,见粥碗端上来,迫不及待就拿起了勺子,还嫌蒋楚风亲她耽误她吃饭,不满地推了他一下。
蒋楚风好脾气地笑了笑,倒是没再黏她,弯腰抬起她的脚,用湿毛巾擦了擦,看见原本白嫩嫩的小脚蹭得破皮,十个圆润的脚趾上戳着几个亮晶晶的水泡,眉头皱得死紧。
蒋楚风拿针给符黛挑水泡,她觉得疼了也就蜷蜷脚趾,只致力于填饱肚子。
三碗粥下肚,符黛终于打了个饱嗝,拍拍鼓起的小肚子,满足地瘫在沙发上,见蒋楚风要给她抹药,晃了晃脚道:“我还要去洗澡。”
蒋楚风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