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装傻,“谁知道哦。”
“妈的……”
沈锋叼住眼前这张巧嘴,愤愤不平地扫荡了一圈,将人吻得气喘吁吁,才作罢。
“还轴不轴了!?嗯?”
乔曼想找回点气势,“我还没说你呢,本来没做过的事,等调查清楚就会放你,干嘛逃狱!”
就算有理,之后都说不清了。
沈锋冷笑:“宝贝儿,都被整过一次了,还那么单纯呢?”
“你们那,也不比道上干净多少。”
这点乔曼倒是认同,局里政治博弈一直存在,而内鬼的存在也让人心寒。
“我要是真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还谈何自证清白?”
“你本来也不清白……”乔曼小声嘟囔。
“什么?”
“行了,”这事儿算是过去了,乔曼抬起膝盖抵了抵男人的腹肌,“刚才说到哪儿了,继续。”
“就是你受伤之后……”沈锋翻过身,搂着乔曼继续道,“那之后我去了一次缅甸,本是怕俄罗斯那边还有尾巴没处理干净,没想到在密支那,偶然发现……”
“发现什么?”
“发现还有个恨我入骨的仇人……”
乔曼猜到了,“蒋钰?”
“嗯。”
“你们到底……?”之前碍于两人的身份,乔曼一直没有问过沈锋,只在心里猜测,这下终于可以问出口了,“到底有什么仇说什么怨?”
蒋钰才会这么仇视男人?
“他是……”
沈锋幽幽开口:“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在乔曼震惊的眼神中,沈锋讲述了一段鲜有人知的陈年往事。
过往
乔曼曾经听沈锋提起过他的父亲沈建彪。
那时男人的语气淡淡,似是对这个父亲没什么感情。乔曼本以为是因为争权夺利的原因,却不料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沈母。
沈锋的母亲是沈建彪的第二任妻子,与沈建彪相识于港岛。沈建彪那时身无分文,还是靠着沈母的接济,才慢慢建立起了人脉,做起了生意。后来发达了,倒也没有忘本,一直对沈母很好,甚至在沈锋出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一家三口都其乐融融。
但是做生意,总免不了应酬,更何况沈建彪做的都还是灰色生意。
在一次去缅甸开发新市场的时候,沈建彪被一位想要巴结上他的小商人下了套,与那人的女儿春风一度。
纵然沈建彪醒后勃然大怒,但把人睡了这件事却抹不掉了,沈建彪不欲因此事影响家庭,狠狠警告了那商人一番,又用一笔钱封住了当事人的口。
这件事沈建彪本以为早就处理好了,根本未曾在意,也没有透露给沈母知道。却没想到几年后,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儿,独自一人,手握沈建彪的贴身玉佩和一封信,敲开了沈家的门。
蒋钰的母亲很聪明,自己没有出现,让儿子自己找上了门。
信里说,她当年未曾尽早察觉,发现怀上孩子后,胎儿已经成型了。她舍不得打掉,便独自将他生了下来。然而她的父亲却记恨沈建彪的不领情,对女儿和孙子从没有好脸色。这也就罢了,前不久家里投资失败破产了,母子俩也被赶出了家门。她实在走投无路,才让孩子找上门来。
她在心里十分卑微的恳求沈母,求她收留这个无辜的小孩,她永远不会出现在他们一家人面前,不会打扰他们。
沈锋说出信里的内容时,语气充满嘲讽,显然是不信蒋母的鬼话。
乔曼也不信。蒋母乍一听上去,似乎生来没有自主,受人摆布,但是凭她的行事,能够将蒋钰生下来,还能凭信物找上沈家,明显是有城府的人。
“她可能早就打听过了……知道我妈妈心善,才敢这么做。”
沈锋磨砂着乔曼的肩,回忆道。
“我妈妈是好人家的女儿。从小被教得很好,却也被保护得很好,没受过什么挫折。”
“要嫁给沈建彪,可能是她做过唯一出格的事……”沈锋摇头,“她因此不惜与家人决裂,为了心中的爱情,奋不顾身。”
“说好听点,是单纯,说难听点,就是傻。”
乔曼轻轻推了他一下,哪有这样说自己妈妈的。
“这是客观的话。”沈锋叹气,“但在我心中,她当然是很好的。”
“小时候,沈建彪出差时,她总会抱着我坐在院子里,给我念书,给我讲做人的道理。”
“她很会讲故事。杨家将,冠军侯……她讲了许多故事,讲什么样的人才能无愧于天地,讲什么样的人才是英雄……”
“在她心中,可能我父亲,就是她的英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