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还歪歪斜斜写着一行大字:小洪大人亲启。
写字之人明显掌控力不足,一面信封都盛不下这几个字,又顺势画了个箭头,把“启”字硬生生挪到背面。
不过接下来就熟练很多,因为嘉真长公主又看到一行稍微小一点的:小姑姑也可以看。
嘉真长公主就笑了,“小五笔力不足,字体格外大些,自然纸张也多。去将洪太医请来一同查看。”
青雁应了声,才一瞧孩子头似的洪文就笑道:“小洪太医也算难得了,这样喜欢孩子,来日也必然是个好父亲。”
嘉真长公主面上一红,“死丫头,浑说什么!”
呸,谁要,谁要给他生孩子……
青雁满脸无辜地眨眨眼,“奴婢并没有说什么,倒是公主您在想什么呀?”
嘉真长公主脸上几乎要滴下血来,作势欲打,“放肆,本宫素日真是太纵着你了!”、
她虽有过婚约,但都没怎么正经说过话驸马就成了尸体,本质上还是个对情爱十分懵懂的大姑娘,平时跟洪文拉拉小手就是极限,哪儿经得住这样的打趣。
听见这边的打闹,洪文不请自到,“这又是闹什么?”
青雁一看他就噗嗤笑出声,又捂着嘴儿去瞅嘉真长公主。
后者见了正主,脑海中不自觉回想起方才这人跟孩子们玩闹时的情景,竟也觉得青雁说得很对。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把她自己吓了一跳,脑袋里像同时放了十个八个大烟花一样轰然炸开,七窍之中呼哧呼哧直冒热气。
天呐!我到底在想什么!
嘉真长公主以手遮面,干脆扭头冲到屋子里去了。
丢,丢死人了!
洪文眼睁睁看着她一阵风似的卷走,下意识跟上去,“公主?”
嘉真长公主背靠着门板,从掌心发出蚊子哼哼似的声音,“不许问!”
顿了顿又凶巴巴道:“也不许进来。”
呃……
洪文看看刚装上去没多久的木门,再瞅瞅空着的巨大窗框,挠了挠头,心道这个难度有点大:
学堂刚拉起来不久,供大家休息的屋子也是刚起来的,这会儿也不过才有个房顶和一扇门,四面窗户都没来得及做好,活脱脱四个大洞。
于是他从窗户洞里探进去上半身,扒着光秃秃的窗框问:“公主,怎么了?”
嘉真长公主从指缝里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人不知什么时候结实强壮了好多,也比刚认识那会儿高了不少,夏日单薄的布衫竟挡不住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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