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文瞧他一眼,“若陛下真有此心,会想不到这个?”
嘉真长公主出宫本就不易,这会儿一闹,保不齐还能不能出门呢。
不知道的还当是防狼呢!
何元桥一噎,倒也是。
两人面面相觑,长叹一声。
回到何家之后,洪文胡乱往嘴里扒拉两口就说饱了。
众人大惊:这孩子病入膏肓了!
连饭都吃不下了!
安安眼里蓄了两大包眼泪,紧张兮兮地问何元桥,“小洪叔叔要死了吗?”
何元桥:“……别瞎想。”
相思病虽然要命,但这才几天,还不至于。
洪崖挠挠头,过去拍拍小徒弟的屁股,“走,师父带你上街转转。”
原本他还想过了十五就走的,谁承想遇到这种情况,倒不好放心离去了。
洪文懒怠动弹,结果被洪崖拎起后脖领子,直接提溜出去。
两刻钟后,师徒俩坐在春兰的油饼摊子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见他一反常态愁容满面,春兰就关切道:“小洪太医这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我虽不中用,好歹还有一双耳朵,您说出来心里也松快。”
洪崖就笑,“这小子看中了一位姑娘,如今人家家里正不得劲呢。”
原来是想姑娘了,春兰也笑了,“是前几日一起过来吃饼的那位吧?”
竟敢偷偷摸摸带长公主来吃饼?洪崖眼睛一亮,从桌子下面踢了踢洪文,“好小子,真有你的,我竟不知道。”
回想起当日情景,洪文心中不可抑制地泛起一点甜蜜,眉眼都柔和了。可再一想到眼下的困局,不由苦上心来,嘴角都耷拉了。
春兰就道:“那位姑娘真是好模样,人也气派,想必是大户人家出身吧?莫非是家里不让?”
她是个没见识的,活了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那般出色的女郎,活像话本里说的仙女一般。
洪崖瞅了洪文一眼,摸着下巴笑道:“也未必不让,只是那姑娘十分受宠,怕是家里人舍不得。”
他琢磨着,若隆源帝果然瞧不上洪文,必然不会如此轻轻揭过,又弄些什么王母银河之类的幼稚手段。堂堂一国之君,若当真要处置谁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儿,直接就把人贬去西南采荔枝了……
“这是好事呀,”春兰给他们上了一张刚出锅的油饼,热气腾腾香气四溢,又细心切成小块,“好事多磨嘛。娘家人重视,日后的日子也好过。小洪太医只管放心,依我说啊,您与那姑娘极般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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