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言屏住呼吸,问:“怎么回事?”
“有人上船,四处散布迷烟,恐有歹意,主人请多加小心。”天乙收回手,谨慎地来到门边,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那谷清风和青影呢?他们怎么样了?”
天乙否道:“没有动静。”
张泽支撑起身体,将感知延伸出去。
侵入画舫的人极其小心谨慎,几乎落地无声。他只能勉强捕捉到几道极轻的呼吸。
一,二,三,四,五,五个。
张泽伸出一只手,借屋里微弱的光,在空中晃了晃。
天乙轻轻点头。
五个人,不知道对方武功高低,还是暂避锋芒,谋定后动为好。
张泽刚打定主意,外面传来一声响动。
“主人!”
是青影,谷清风出事了!
张泽眉头一跳:“天乙,去救人。”
等他赶到甲板,正碰上一个黑衣服的歹人扛着不知生死的谷清风往岸上踏空而去。
情况紧急,身边却没一把能用的兵器,张泽环视一周,病急乱投医,拔下头顶的发簪以投暗器的手法瞄准黑衣人的后心扔出去,本人亦踏过栏杆,飞身而起,后发先至,一角踩在发簪尾部,将簪子结结实实踩进那人心口,借黑衣人失力的空挡夺回谷清风,折身飞回船上。
被踹了一脚的黑衣人这时才扑通一声落入江里,不见踪影。
张泽将谷清风平放在地上,纠结了一下,手抵上他的穴位,试着渡些内力过去。
谷清风不曾习武,经脉狭窄脆弱,受不得冲击,张泽只能作罢。
好在没等多久,天乙就回来了,手里还拖着一个人。
张泽看天乙把全无意识的青影并排放在谷清风身边,问:“青影这是怎么了?”
“他吸入些许迷烟,昏过去了。好在量不多,不用多久就能醒。谷公子也是如此,只不过,他没有内力,恐怕得等到明天才能恢复意识。”
张泽点点头。
能醒过来就行,不过是花费的时间长一些而已。
他又问:“其他黑衣人呢?”
“属下击毙一人,剩下三个在属下救助青影的时候渡江逃跑。属下办事不力,请主人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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