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轻徽转过头:“江儿?”
怀江结结巴巴,吞吞吐吐。
“云齐,你说。”
云齐便将所见都说了,但是并未说出怀江在梦中的反应。
轻徽沉默了片刻:“去取香炉来。”
顾风取了一座普通香炉来:“这……我等法力不及,恐无法用这未经雕刻经文的香炉入梦。”
“此事我一人去即可,你们守在外头,不可轻举妄动。”
四人皆道遵命,怀江道:“师尊千万小心!”
当年轻徽师叔进去后,还有些小波折,那梦妖入了每个人的梦,大家各自在梦中经历了一番,倒也没什么事,这事就了了的。
至于里头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
四人一狐守在外面,我突然想到:他们进不去,我呢?姬尘影在此处,我能走得范围不大,梦中算不算远?
说着也去摸那香炉,果然行得通,只身一人入梦。
我忙赶上轻徽师叔,一睹当年之事的真容。
过了那条桥,轻徽也看到了那无名女子抱着女主人,她叹了口气,伸手一指,那女子便脱离了女主人,化为雾气散去了。
轻徽走到女主人身边。
“如云,我以为你与我一般早就放下了,你真是……糊涂啊。”
亭子里剩下的女主人茫然地抬起头,眼神清明了些许:“阿兰,你来了。”
“我再不来,你还要在这残魂的蛊惑下活多久?”
“哪里是什么蛊惑,只是我不愿出去罢了。”
“你可知你已醒不过来了?”
“知道,方才你说梦里寂寞,想要我陪着你,我答应了。”
“你……”
“阿兰,我们有多久未像这样说说话了。”
“有三十八年了。”
“三十八年七个月零十二天……一万四千零九十八天。”
轻徽叹道:“你这又是何必。”
“阿兰,我知道你怪我,怪我当日不曾有勇气站出来,与你一同面对,那时我……我……”
“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如今要过得好才是真的。”
女主人摇着头,神情悲戚:“修得驻颜之术又有何用,在这幻音坊做了主人又有何用,不过也是日日熬着过罢了。”
“那时年轻,我也冲动,想来这些年也不怨你的。如云,那时的我们都是极其有天赋的人,怀着得道成仙的愿望拜入师门,若因儿女情长之事毁之,得不偿失,且人言可畏,你我……罢了,这许多年了,还提那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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