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一愣,拿起那盒子看着里头的手串儿,心里发酸:她何德何能,能让太皇太后如此惦记啊?
见她拿出手串捂在心口怔怔地发呆,眼圈渐红,苏麻喇忙劝道:“快别哭,大正月里掉泪珠子不吉利。”
“谁?谁惹我们娜仁了?”太皇太后在里间扬声问:“谁惹得我们掉金豆豆,快告诉本宫,打他的板子!”
娜仁破涕为笑,抹了把眼睛,进去道:“您!就是您惹我了!”
看她委屈巴巴的样子,太皇太后也愣了,忙招手:“快过来,这是怎么了?”
娜仁一头撞进太皇太后怀里,用脑袋在她身上蹭了蹭,手里紧紧攥着那一串珠子,闷闷道:“您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废话,你从被我养大,我对你不好对谁好啊?”太皇太后点着她的额头嗔怪道:“净说这些没道理的话。在老祖宗心里啊,你和皇帝是一样的。”
话虽这么说,其实娜仁知道,太皇太后看她比康熙重,不然也不可能为了她连和唐别卿搞假脉案,就为了加深康熙心中对她的愧疚。
抿抿唇,娜仁又蹭了蹭太皇太后,瓮声瓮气地道:“娜仁愿意永远陪着您。”
太皇太后笑了,轻抚着她的头发,“你这愿啊,永永远远地才好呢。老祖宗就看着你哪日反悔了!”又笑骂道:“也不知道是谁,这几日就推三阻四地不愿过来。”
一时福寿捧着个文竹小茶盘将两盏果子露奉上,一色是净白瓷荷花荷叶拢口杯,连着一体底下是荷叶状的杯托一样,上头杯身荷花状,净白无纹,盛着橙黄的果子露,里头飘着星星点点的糖桂花,好看极了。
她倒没怎么见识过娜仁在太皇太后身边撒娇耍痴卖乖的样子,此时微微吃惊,瞬息低头抿嘴轻笑,喜滋滋地让人瞧着就一股喜气。
福安看她一眼,也没苛责,只微微一笑,将果子露奉与太皇太后与娜仁,又劝道:“老祖宗,格格……慧主儿的孝心,您总不推却了吧?快用些个点心。慧主儿,小厨房一早做了棋子大小的蟹粉酥,喷香的,老祖宗却不识货,您素来喜欢那口,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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