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对娜仁的态度嘛……自然也不差。
皇后如今逐渐接手宫务,时常往慈宁宫走动,与娜仁自然时常碰面。
入秋逐渐天凉,皇后入门之后的重阳节宫里过得很热闹,太皇太后与大家玩到半夜,后头几日便觉身上不舒坦,用了药,别处还好,唯独精神疲惫,总觉眠寝难安。
娜仁与太医院那位与太皇太后“同流合污”、给她开了不少固本培元的苦方子的唐太医商讨几回,悉心研究,倒叫她研究出一料香来,配合着唐太医开的药方子,能够养眠安神。
——诸位看官须知,这唐太医便是前番娜仁口中感慨早有妻房的俊朗太医,他祖、父辈均在太医院供职,于医道天资极佳,很早便在宫中走动。
他也有一个好处,盖因当年他父辈遭人构陷险些入狱,彼时年轻的太皇太后一立主张彻查,还了他父亲清白,他为慈宁宫做事自然尽心。
且他与娜仁二人自幼相识,也算互引为友人,娜仁这些年养生上瘾,从他那里学来不少医道知识,想来他能搞出‘假医嘱’来,便也有看在多年为友的情面在其中。
可惜娜仁实在是不想要这一份情面,有这心思,不如把方子调的甜点,他开的那苦药方子,实在是让人难以下咽。
此为前言,不加赘述。只说此时,娜仁手捧着制出的一匣子香往正殿去,预备让福安晚上就给太皇太后试试,正过了游廊转角,迎面碰上皇后抬脚从正殿中出来,忙欠身一礼:“皇后娘娘。”
“娜仁啊。”皇后这些日子在宫里,也知道了皇宫中祖孙三代人对娜仁的态度,这眼看就是未来的妃位预备役,皇帝喊她阿姐,辈分真算起来是姑姑,可她总不能叫‘姑爸爸’吧?真叫出来那可有得笑了。
不过若叫娜仁格格又未免生疏,故而只以名字相称,倒显得亲近些。
皇后今儿穿着秋香色绣木兰花的氅衣,贴身衬衣的立领镶着一圈银鼠毛,紧贴着白皙的脖颈,衬得肌肤细腻,她微微一笑,道:“这捧的是什么?用这样精致的匣子装。”
娜仁看了眼手中的匣子,笑了:“近日老祖宗身上不大好,调的一味香料,助眠安神的,想着送来,让苏麻喇姑姑试试有没有效用。皇后娘娘这便走了?”
皇后道:“是,还有些事要去办呢,你不嫌弃,改日去坤宁宫坐坐,叫上佛拉娜,你送的青梅酒还没吃过呢,不过皇上满口称赞的,想来味道极好。”
娜仁便笑应着,皇后想是真有要事,也没多寒暄,急匆匆地就带着宫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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