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吴良峰话音尚且未落,时钊便凑近他,利落地上手,试图阻断他进一步发出声音。
吴良峰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咳得很用力,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
时钊还欲再用力,却见吴良峰缩着脖子,艰难地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是楚玦的方向。
时钊迅速松了力道。
“放心,他,咳咳,”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吴良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喉结,抬头往楚玦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他没听到。”
时钊回头去看楚玦,在确定楚玦没听到之后才收回目光。
楚玦虽然没听到,但他看见了时钊弄出来的动静,眼见着这两人聊着聊着就要上手,楚玦干脆走上前来,不再给他们单独聊天的机会。
“时间到了。”
楚玦勾了勾时钊的衣领,“走。”
时钊跟在楚玦后面,却是思虑重重,他抬眼看去,见吴良峰微笑着对他做了一个口型。
——你、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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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良峰说的那几句话一直在时钊心里盘旋,挥之不去。回到银翼舰队后,时钊心不在焉了一整天,就连白旭成跟他说话都没听见。
“喜欢”两个字犀利地戳破了时钊的一切伪装,从前他有很多借口来掩饰自己的占有欲,比如Alpha对标记过的Omega就是会产生这样的心理,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又比如他只是从来没有得到过,不知道被人关心是什么样子,而楚玦出现了,他只是贪恋这种关心。
可是这些解释,这些借口,在“喜欢”两个字面前都不堪一击,苍白无力。
所有的占有欲,都可以归于一个最浅显的原因——
他喜欢楚玦。
他喜欢自己的教官。
回来的路上,时钊总是时不时地去看楚玦,似乎是想从楚玦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之中观察他有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他发现了吗?
如果他知道自己喜欢他,他会是什么反应?
会不会……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跟他保持距离呢?
两个月时限还没到,但时钊不敢冒险。
吴良峰说的很对。
他不敢。
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结果。
如果这是一场赌博,至少现在,他还没有足够的筹码。
时钊很清楚,他在银翼舰队的时候就听白旭成讲了许多跟楚玦有关的事情,楚玦这些年从来没有过超乎友情的关系,不仅是因为他没找到合适的,而且是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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