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钊本就是41个人里落单的那个,现在走了那么多人,剩下的仍然是单数,时钊再一次被剩下来。
楚玦回头看了时钊一眼。
时钊果然是这些人中出类拔萃的其中之一,这种重力指数程度对他来说轻得就像不存在,他也可以轻松移动。
“等你能动了就过来。”楚玦朝唐泽挥挥手,跟时钊走到另一边去。
时钊故意走到离唐泽最远的一端,然后再回头去看刚刚唐泽在的地方,被中间稀稀拉拉的人挡住,已经看不见那边的全貌了。
“我跟你打吧。”楚玦说。
时钊点头应承下来,却仍然在想一些其他东西。
时钊对唐泽抱着没由来的敌意,这种没由来的敌意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无理取闹”,他就像被迫与客人分享糖果的小孩,即使因为这点小事不开心也无处可说。他的优势在于他比真正的小孩理智,他知道这种心思滑稽又荒诞,说出来还会讨来一顿骂。
更何况,没有人不喜欢唐泽,他与时钊截然不同,他是最受欢迎的Alpha。
他知道自己不是最特殊的,以往他对自己绝不特殊这一点没有太过明显的认知,而如今他鲜明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楚玦的队友可能是任何人。
没由来的危机感让时钊心中警铃大作。
他敬重教官,但越是这样,他越想让教官看着他。
或者说,只看着他。
时钊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易感期期间,他就隐隐有过这种类似占有欲的想法,那时他可以说是信息素作祟——但现在呢?
时钊在格斗的时候走了神,很快便被楚玦撂倒在地,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不专心啊。”楚玦俯下身来,低头看他,“你在想什么?”
他们现在的距离很近,近得能在这样喧闹的环境下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原本不易察觉的柏木香一点一点侵袭而来,极淡,又极具侵略性。
这点微薄得几近没有的信息素,楚玦不仅闻到了,而且隐隐有些兴奋。
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没有人像他一样能感觉到时钊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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