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将西沉,雪平才打着哈欠上楼睡觉,他的房间紧挨着诗瑶的房间,远远地看见斜靠着门的诗瑶。顿觉倦意全无,叁步并做两步走上前握着她冰冷的手问:“还不去睡觉?”
“你也才上来睡觉呀!”诗瑶俏皮一笑。
“爹爹打牌打的尽兴,我只好舍命相陪。”
“辛苦你了,你送的粥真好喝。”
雪平一愣,继而想到可能是黄姑娘送的,也算是自己的功劳了,便欣然受禄。夜色下的诗瑶具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让雪平忍不住低头想去吻她的脸,诗瑶觉察到了,又羞又怕,慌忙躲开。
两人走到阳台上,倚栏而立,直到月落深潭,东方泛起鱼肚白才进屋睡去。
不到一个时辰,诗瑶起床洗漱时,林家早已乱成一锅粥,林老爷病了。几个穿着白长褂的大夫背着药箱进进去去,管家陈伯,孙叔,黄姑娘提水煎药忙得团团转,雪平雪峰两兄弟林老太太守着床边擦汗端汤送水丝毫不敢懈怠。见诗瑶来了,林老太太马上拄着拐杖起来赶她出去,边赶边骂:“你这个扫把星昨天刚来,今天我儿子就病倒了,你一嫁到张家,张家就出了那档子事,害得雪峰吃官司,回头又克死了自己的亲爹妈,现在打算留在林家继续祸害我们么?”
雪平抢过拐杖半扶半挡着老太太道:“奶奶,您说的这些都是巧合而已,诗瑶也是无辜的,先治好爹爹的病再赶人也不迟。”
“今儿我必须赶她走,谁劝都不好使。”她的倔脾气上来了,夺了雪平手中的拐杖,要去打诗瑶。
诗瑶蜷缩在墙角躲也不是跑也不是,重重地吃了老太太几拐杖,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雪峰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不做声也不流露任何表情。
雪平见她还要打,伸开手臂用身子护住诗瑶;“奶奶你要打就打孙儿。”
老太太见此情形气得丢下拐杖坐在藤椅上直叹气。
雪平赶紧拉着诗瑶跑回房间,拿了药膏替她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