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晋侯知道,这才是他所想要的。
姬宁蔫蔫的, 方才还带着哭腔说,“阿兄,别将我嫁出去, 我会给你生孩子。”
晋侯的心绪愈发复杂, 他看着窝在怀里的人,用手轻轻捋去她鬓角的湿发, “孤该拿你如何是好?”
姬宁似乎听见了, 但她实在太累, 这初承云雨的滋味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 两个人都是摸索着尝试, 到了后面晋侯又发了疯的占.有,姬宁再怎么心悦他, 也到底是个女子,这个时候已经昏昏欲睡了。
她好像听到了晋侯的声音, 又往他怀里钻了一钻, 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才能有归属感。这世间若是没了晋侯,她不晓得她还有什么。
“阿兄,阿兄.....我心悦你。”她喃喃道,二人坦诚相见,她呼出的热气直直的喷在了晋侯的胸膛,扰的他又是好一番心神俱乱。
这滋味莫不是就如传说中的五石散,一旦沾染上,便戒不掉了?
他体内的焰火毫无湮灭的痕迹,但理智告诉他,今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姬宁醒来时,晋侯已经穿戴完整,他还是那个衣冠楚楚,面若寒冰的晋国君侯,眉目之间再无半分情.欲的痕迹。
姬宁有些失望,她多么希望在这个时候,她所心悦的阿兄还能如昨夜一般热情的拥着她。
她喃喃的唤了一声,嗓音微哑,隐有哭腔,“阿兄,我起不来。”
晋侯的耳垂又红了,怎么会起不来了?他的宁宝儿是他亲手养大,又亲手授于武功,难道昨夜那样......伤了她?
晋侯对六国诸事了如指掌,但对床.笫.之欢,昨夜还是头一次尝试,他甚至于就连思量的余地都没有,便被他的宁宝儿搅的神魂迷乱,一切皆随着本能。
但无论如何,有些事还是要放在前面解决,晋侯亲自端起矮几上的避子汤药送了过去,他在床榻上落座,又被榻上的一抹嫣红刺的眼花,却还是很快移开了视线。
“把药喝了。”
这几乎是命令的语气,在姬宁疑惑的审视着他时,晋侯已经将姬宁扶起,手中的汤药递到了她的唇边,半是引诱,半是哄劝道:“你听话,将汤药喝了。”
以姬宁的性子,她自然是不依的,她问:“阿兄,这是避子汤?我不喝,我要给你生孩子。”
晋侯一向没什么耐心,可他今日脾气已经好到了不像话,“宁宝儿若不喝,日后便不要过来见孤。”
这样的威胁总是见效,姬宁咬了咬唇,将汤药给喝了。
后来的每天晚上,他们夜夜幽会.偷.欢,姬宁每天早晨都会喝下避子汤药,转眼过了半个月过去了,每每到了时辰,晋侯便会挥退所有立侍,而他则坐在榻上一本正经的等着她。
他内心深处非常清楚,他已经着了心魔了,而他的宁宝儿便是药引子。
可是这一晚,晋侯等了良久也没有等到人。
他以为,小女子终于肯放手了,她肯定是觉着没有新鲜感了,所以不再过来与他幽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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