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哪里会晓得赵宁与她四哥的那些前尘过往呢?
赵宁拉着她起来,“好姑娘,过几日就要嫁人了,万不能再哭了。本宫.....尽力吧。”
春竹更不懂了,这种事怎么还需要尽力?皇上独宠皇后一人,两人又是青梅竹马,怎的如今还不同榻了?这种事难道很难么?此前在骁王府时,也没见皇后娘娘这般为难啊?顶多是对皇上抱怨几句。
春竹带着万分的不解离开了赵宁身边。
她在回廊上撞见一人,此人是新帝身边的红人,前后伺候了两代帝王,春竹也是个心善的主儿,她倒不会瞧不起阉人,她自己也是个奴才出生,幸得皇上和皇后垂怜才有今日。
春竹对李德海微微一笑,李德海一怔,很快也回以一笑,看着春竹离开的背影,李德海长长舒了一口气,他这辈子也算是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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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又要入冬。
赵宁新得了一把团扇,是辽王朱明耀赠与她的。
几年前,朱明耀也曾给她一把同样的团扇,只不过让四哥故意摔坏了。
赵宁倚在临窗的大炕上晒着太阳,如今春竹已经随着罗横去了福建。
福建是朱浩天的封地,赵慎主要是太不放心朱浩天夫妇,这才将罗横安排了过去。
如今,赵宁身边贴己的宫人只有春雪一人,其他宫人都是赵慎给她安排的,赵宁慢热,寻常话不多,殿内时常都是冷冷清清的。
此时,梅花才将将打了花苞,还没有到赏梅的时候,不过她宫里倒是多了数盆茶花,听说是赵慎命人在暖房培植出来的。
赵宁晚上不准他上榻,他便诓骗她,说是那茶花之所以开的妖艳,是因为用了人肥之故。
即便赵宁知道这话是假的,可每每看着一屋子的茶花,她心底也是膈应的慌。
赵慎今日下了朝便直接来了后宫,李德海领着小太监将奏折都搬到了皇后的住所,看样子皇上近日若是无事,大约不会去御书房了。
历朝皇帝都是后宫三千,雨露均沾,可他怎么察觉到近日新帝就连床铺也挨不着边了?昨个儿听宫人说,皇上就在外间的炕上熬了一宿......?
李德海不甚明白,按理说皇后至今没有生育,皇上也不必避讳。满朝文武都急着皇嗣一事,怎的皇后娘娘这边丝毫不着急?
李德海倒也不敢多言,当初皇上让先帝赐婚的场景历历在目,皇上这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主儿,皇上自个儿没有心急,他这个大太监跟着急什么?
赵慎身着一身帝王冠冕服,梁冠尚未除去,他步子很大,人又挺拔,款步而来时,琉珠在他面前斜斜的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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