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总感觉不太妙,但赵宁已经问出口了,她也只能如实答话,“王爷他.....这几日夜间都是宿在书房的。”
这时,赵宁将披风穿上,吩咐了一句,“换一只碗来,你们王爷案牍劳形,加之他又患有隐疾,理应比我更需要这汤药。”
春竹打了个寒颤,按着赵宁的吩咐去办了,退一步说“幻浮生”的确是一味补药。王爷再不济那也只会睡上一觉。
赵宁换过一只瓷碗之后,就亲手端着托盘去了一趟书房。
这个时候的骁王府安静如斯,如春竹与夏雪所言,骁王府的确是太过冷清了些。
赵慎今晚并没有见客,赵宁过来时,他正伏案写字。
见爱妻亲自过来看他,赵慎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自然是荡出了几丝笑意出来。
赵慎大步上前,单臂楼主了赵宁,将她身上的披风裹紧了一些,赵宁发现书房内不仅没有烧炭,还燃了薄荷香。
她只觉一阵阵凉意袭来。
“你怎么过来了?若是想我,让人过来通知一声便是。”赵慎扶着她坐下,他看了一眼赵宁手中的托盘,吩咐了春竹和夏雪道:“你们都下去吧。”
春竹和夏雪自是不敢久留。
赵慎是何等精明之人,他一眼看出了赵宁的来意。
赵慎看着赵宁粉白的面颊,还有她已经红润的唇,算着日子也是差不多了。
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了,那他岂有不接受的道理?!
待门扉一合上,赵慎又拉着赵宁起身,而后他自己坐下,让赵宁坐在了他身上,明知故问道:“我们宁宝儿是想给四哥补身子?这是什么药?”
赵宁怀疑他是不是知情?
但她又很想知道赵慎心里面究竟有没有她。
不过是表明心意的汤药而已,喝了对身子无害,再说她都喝了好几日了。
赵宁道:“嗯,我看四哥近日憔悴了不少,虽说我对四哥还有芥蒂,但到底心里不舍。”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过“客道”,赵慎淡淡一笑,接受了她的好意,“还是宁宝儿对四哥最好,那我喝了?”
赵慎伸出一臂,将汤药端了过来,他喝药时,眼睛一直与赵宁对视。
二人相拥着,赵宁窝在他怀里,只有小小的一团,实在是很不搭。
待赵慎喝完,他唇角竟无一丝药污,二人这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似乎就连薄荷香也被熏热了。
赵宁等着赵慎的反应,她猜测这药肯定要过一会才能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