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上有明显的泪痕,但王氏也顾不着面子的事,她即便哭了,也没觉着有任何害.臊的地方。
“母亲,您瞧我发现了什么?”母亲欢喜雀跃,一贯的端庄也不见了。
赵老太君看得出来,她是真的高兴,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子恒还在信上说了什么?”
为母则刚,赵老太君一直熬到现在,一来是因为相信赵凌,二来这一大家子的人都还在,她绝对不能倒下。
王氏将信件铺在了桌案上,这时赵夔与赵翼也围了过来。
王氏将圈出来的字念给他们听,“吾六月初十归。”
这几个字被隐藏在书信的字里行间,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但赵凌此前在府上时,他教过王氏玩过一个拼字的把戏,这些字都是按着五行八卦摆出来的。
王氏一开始还没有察觉,但连看了两日之后,她突然发现了这个规律。
“一定是侯爷暗中留下的消息。”王氏兴奋道。
赵老太君也长叹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啊!”
赵翼这时凝神道,“父亲这次突然失踪本就古怪,此事还是不要对外宣扬的好。”
在场的几人很快又陷入沉默之中,皆点了点头。
赵凌没有回来之前,对于赵宁的婚事,赵老太君暂时没有多说,一切还得看着大局来定。
这厢,赵宁在屋子里盯着那块宝玉看。
这宝玉是圆盘的形状,中间镂空,是难得一见的白玉,玉质润滑,一看就是价值连城,赵宁看着这块玉,就像看着滚烫的山芋,捧着不是,弃了也不是。
她当真好像在哪里见过此物。
赵慎过来时,赵宁正看得出神,只见赵慎用了一块黑绸将宝玉遮住,他站在那里,挡住了赵宁的视线,“别看了,不是好物。”
赵宁:“.........”她眼睁睁的看着赵慎将宝玉包了起来,似乎要打算带走的意思。
赵慎没有急着离开,他像沉思什么,没来由的道了一句,“若有一日,你恨我时,也不准你离开我。”这语气严肃,像带着命令。
赵宁愈发不明所以,四哥是她两辈子以来唯一心悦的男子,他处处护着自己,赵宁如何会恨他呢。
在赵宁一片茫然之中,赵慎低头在她左眉上亲了一口,他明明面色清俊,却是动作轻柔到了极致,待起身看了小女子几眼,这才带着宝玉离开了。
赵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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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长公主府依旧守卫森严,远远看去,仿佛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公孙月正要沐浴更衣,她还没有褪下衣裳,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
当感觉到那熟悉的味道时,公孙月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赵翼抱着软玉温香,脸埋进了公孙月的脖颈间,他闭着眼,仿佛这里是天地间唯一能让他为之心安的地方,他低声道:“我想来告诉你一件事,我父亲或许并没有出事,我今日高兴,便就想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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