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不渊,你说你到底冤不冤?”赵翼说话时,一只手端过细颈青花的酒壶,他仰面灌了下去。
他原本酒量并不大,但今日却是怎么都醉不了了。
刘不渊早已过了半百,根本受不住这等“大刑伺候”,他“嘶—”的抽痛的几声,反问:“我若告诉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你们赵家究竟想干什么?十九年前的那个案子,与你们赵家又有何关系?”
赵翼嫌吵,所有的好脾气都烟消云散,他今日太过暴戾,见不到心上人的每一刻都如同被万蚁啃噬,让他好不煎熬。
他知道,这便是“情”了,而他已经困在这“情”字当中,无法自拔。
“刘不渊,你的话太多了!”说着,赵翼一口烈酒吐在了长鞭上。
施刑的鞭子与寻常的马鞭有所不同,上满还镶了无数根荆棘一般的小刺,几鞭子下去足可皮开肉绽。
赵翼自幼习武,手劲极大,他不由分说地连着两鞭子抽了下去,道:“我再问一次,当年王家通敌卖国的那些证据,是不是你伪造的?你怎会有王大人的亲笔书函?还有,杀魏青的人,以及暗杀你的人,是不是同一伙?是温贼对么?”
刘不渊的神色有一瞬的凝滞,但他老谋深算,很快就恢复了痛苦之色,“我若告诉了你,你们赵家会放过我?你以为我傻么?”
赵翼活了二十年,其实脾气和耐心一直都很好,他甚至于对他的敌手也是相当的有耐心,绝对不会轻易的将人置于死地,但他此刻却是性情大变。
一想到公孙月现在是高丽太子的未婚妻,他胸口实在是堵闷难耐,极需寻一个发.泄的出口。
“好!好得很!刘大人老当益壮,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赵翼持着长鞭,又是两鞭子抽了下去。
皮肉撕裂的声音在地牢内回荡,煞是骇人。
守在地牢门口的小厮也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这时,小厮突然看见一人渐渐靠近,待看见此人相貌事,他喊了一声,“公孙小姐。”
眼下,就连小厮见到了公孙月也掩不住欢喜。
赵翼以为自己幻听了,他侧头往地牢外看了一眼,当看见一抹月白色衣角时,赵翼眸色一亮,彷佛灰暗的魂魄瞬间得到了拯救,他丢下了一句话,“刘不渊,你别以为你还能熬多久,别忘了还有刘家上下一百多条人命!”
赵翼这是在威胁刘不渊。
未及刘不渊开口,赵翼弃了手中长鞭,急步走出了地牢。
而这时,公孙月已经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