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淑婉走后,赵凌吩咐人收拾了碗筷,王氏月份大了,洗漱也不甚利索,侯爷瞧着她慢吞吞的样子却是笑了,“夫人怎样都好看。”
王氏:“………”
两人上了榻,赵凌便开始毛手毛脚,王氏拍了他不安分的手。
这是什么爹啊,女儿都要绞了头发当姑子去了,他怎的还有那个心思?
王氏是没有半点共赴巫山的打算,她忧心道:“侯爷,您真的打算将老三许配给大兴张家的长公子?我真的瞧出老三对三殿下情根深种了。”
赵凌大掌抚上爱妻的肚子,那里还会有调皮的小东西故意踢他几下,赵凌胸膛微热,他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可这种感觉还是初次。
幔帐内,灯火如豆,里面只留了一盏起夜所用的小油灯,赵凌的暴脾气也烟消云散了,“她哪里懂什么是情根深种,为夫对你才是啊。”
王氏:“………”她现在知道赵淑婉随了谁了!
赵凌从背后保住了王氏,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浑话,又道:“过两日张家人会登门府上,到时候你借机会带着老三去相看,张家的底细已经查的一清二楚,张家公子现如今在国子监,年轻有为,日后前程不可限量,配老三绰绰有余。”
王氏侧脸瞪了他一眼,连她都听不下去了,“侯爷,哪有您这么说自己女儿的?”
赵凌低低笑了两声,有意使坏,啄了王氏白皙的耳垂,“所以啊,要辛苦夫人了,若是咱们再得女儿,还望夫人定要要生教.养,否则日后还得头疼,我最不知如何养小丫头,小五倒是个懂事听话的。”
王氏点了点头,赵凌瞧着妻子媚眼如丝,将睡未睡时的娇态,一时间没忍住,直接入了巷。
王氏:“………”
*
两日后的一天清晨,赵宁早早起来就趴在案上临摹字画,可谓废寝忘食,案牍劳形。
赵慎已经有几天没有寻她,但她半点不敢怠慢,这些东西临摹好了,日后帝王问鼎,保不成还能当作墨宝,卖出大价钱。
赵宁潜意识里又将赵慎卖了一次。
赵淑婉来梅园时,赵宁正写着诗经上的一句情诗,“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
并非她对诗经情有独钟,而是赵慎的字画上,便有这么一句话。
赵淑婉走来瞅了一眼,她读书不多,但诗经还是颇为熟悉,见赵宁临摹的有模有样,调侃了一句,“小五,你这是思谁呢?知不知羞啊?”
赵宁:“………”她没说话,再者一个结巴也没法为自己反驳,赵淑婉要说什么,那边由她去吧。
反正,四哥布置的任务,她是一点都不能怠慢的。
且不管是临摹诗经还是情诗,她都得勤勤恳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