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给赵慎送参汤,她自己也喝了不少,近日总觉格外燥热,需要降降火。
“这么晚了,还吃什么冰糖雪梨。”赵慎的声音传来时,他人已经走到案前。
赵宁左右顾盼,却见屋内再无其他下人的影子,肯定又是四哥暗中做了手脚,赵宁即便有意见,也不敢提出来。这天下将来都是他的,他要上天下地,她都管不着。
赵宁仰起头,在赵慎凝视的眼神中,彻底错愕,她想起了什么,忙拉着白纸将刚才临摹的东西盖住。
要是让赵慎瞧见,她将他的字画临摹成这样,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没想到,小五如此案牍劳形。”赵慎淡淡道,眸色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哼,一定是在笑话她。
赵宁正想着说辞,赵慎却由衷的夸道:“还不错,有进步,假以时日,会有一番作为。”
赵宁目光呆滞,被赵慎的话惊的魂儿乱窜,她要是有所所为,那普天之下的大儒是不是都西去了?
一定还是在笑话她。
赵宁从圈椅上起身,两人之间似乎已经有了某种默契,赵宁关切的问,“四,四哥,你今日伤着哪里了,我去取药箱,去去就来。”
赵宁的身子跃过赵慎时,手腕轻轻一紧,被他捉住了。
他力气恰到好处,刚刚要将她拉住时,一手又抵住了她的细腰,让她不至于倒下去。
“结巴还没好?”赵慎脸色十分正经的问道,嗓音不温不火。
赵宁倏然之间又懵了,在赵慎审视的目光中,她彷佛被凌迟了数遍。
好不煎熬。
嗯,一定不能再结巴。
“我-挺-好。”她语速很慢,掩盖了突然起来的结巴。
真是奇怪了,这一定是个巧合。她说话从来都是正常的,还没有结巴的时候。
赵慎的掌心微热,渐渐从她的腰肢移开,最终落在了赵宁纤细的肩头,不轻不重的摁着她坐下,“那既然如此,四哥只能对你下手了。”
对她下手?她什么坏事也没干啊?刚才还夸她临摹的好呢!
他眸中淬了一层奇怪的笑,也不知道从哪里取了一根寸许长的银针,粗细足有纳鞋底的长针那么骇人。
赵宁惶惶然,以为眼前一切都是假的,她这半年已经表现的很好,赵慎没有理由‘迫害’她。
这是要施刑?
“四,四哥,我……我什么也没干!”赵宁就差嗷嗷求救了,赵慎鲜少会跟她开这种玩笑。
少年的脸逼近,看着小姑娘惊慌失措,又强装镇定的摸样,她软绵绵,无力针扎,偏生双手抵在他胸口,不让他再靠近了,赵慎又笑了,循循渐诱的引诱她,“我们小五乖,不疼的,四哥保证,一会就好。”
这么粗长的针,肯定好不了!
赵宁欲哭无泪,再逼她,她真的会哭给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