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是陪着夫人才来了一趟。
赵凌生的好看,皇帝还记得他年轻时候的样子,简直就是玉面郎君啊,可谓唇红齿白,冠玉之颜。皇帝还一直以为他不是打战的料呢。当年因着老侯爷和赵凌的几位兄长都不在世了,又逢鞑子突袭,赵凌当夜就入宫主动请缨出征,才让帝王看出了他的领兵作战之能。
隐约记得,当初赵凌也才十几的光景,而皇帝也才登基不久。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赵凌已不复当年的少年稚嫩的模样。
如今再看赵凌,意气风发了不少,也伟岸了不少。
这话说的太直接,难不成皇家还会责难了侯夫人?
见赵凌如此护妻,皇帝非但不愠怒,反而和颜悦色的笑了笑。
多情又耿直的男子,就算是拥兵自重,他也不太符合佞臣的气度。
皇帝笑过之后,突然一声哀叹,“爱卿呐,朕倒是艳羡你。”
赵凌公事公办,他区区一个臣子,怎能让皇帝艳羡呢?立即起身,抱拳低头道:“臣不敢!”
皇帝不过只是试探一下而已,见状,他摆了摆手,“爱卿啊,朕随口一提,你作何如此?快坐快坐。”
赵凌笔挺的坐在了锦杌上,姿态端正,体魄刚硬,相比而言,皇帝这些年却苍老了不少。
“朕心累啊。”皇帝准备与赵凌交心长谈。
赵凌一心二用,还在想着王氏那边何时结束,王氏来京城有阵子了,他整日忙着军中事宜,还没机会带她四处转转。今日又碍于赵老太君也在场,有些话他都没法对王氏说出口。
皇帝见赵凌一派正经端坐,继续道:“张居廉伏法之后,内阁首府一职一直空置,那些文臣隔三岔五就向朕举荐次辅温茂盛,他们是什么心思以为朕不知道?朕这些年不过是睁一只眼闭罢了,水至清则无鱼,这治理朝堂,也不能一锅端了,但朕也不可能再养出第二个张居廉。爱卿,此事你如何看待?”
武将不涉政,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赵凌对朝廷上那些弯弯绕绕的文臣多半是没有太大的兴趣,他也深知干涉太多,只会给赵家招来祸害。
皇帝今日此番话的意思,赵凌岂会心中不明呢?
他再次站起身,抱拳躬身道:“内阁人选乃国之大事,臣不敢妄议!”不敢议,他也不想议。
见赵凌如此激动,且对政事退避三舍,皇帝的内心是无比欣慰的。
但皇帝面上又是连连叹息,甚觉孤独之态,他摆了摆手,“爱卿快坐,朕今日只是与闲聊,你不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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