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和赵淑婉吃痛,都不再说话。
是以,赵夔和赵翼才下了马车,各自上了马背之后,就开始驱马离开肖府这条巷子。
车厢微微晃动,外面嘈杂声不断,透过半开的车窗,赵宁看见今日来参宴的达官贵人们都开始离府了,还有被弃在路边的周氏,她此刻还未清醒,发髻早就彻底乱了,再无此前的雍容华贵。
这个地方离着相宜死时的大漆红柱颇近。
相宜,你看见了么?周氏终于遭报应了!
赵宁心中有愧,这种事她还没法说出来,更不可能告诉别人她曾经去了勾栏院,找了相宜过来指认周氏!
现在好了,相宜能瞑目了。
赵宁放下车帘,不再去留意外面的纷扰。
赵淑婉明显热情了,道:“肖家实在无情,这次的事都劝在了周氏头上,肖府以为这样就能彻底摆脱干系了?哼,父亲才不会就此放过他们呢。倒是你啊,我听说今日是你发现周氏身上掉下汗巾的,你是如何发现的?”
赵宁心虚,只要是有脑子的人也会知道周氏怎可能今日带着男子的汗巾在身上?
她此举有点冒险了,三位继兄肯定都知道,赵慎肯定也知道是她有意在‘诈’周氏。
她回去该怎么解释呢?
赵宁头疼了。
*
到了侯府,赵凌和王氏竟然已经知道了肖家今日发生的事。
侯府有家规,即便是赵淑婉也逃不了,该禁足罚站的,一样都少不了。
赵宁被叫到前厅问话,王氏坐在上首,与赵凌并肩,她面露惊色,也为赵宁捏了汗,早知道她是为了给自己洗清名誉才去了一趟肖府,王氏绝对不会允许她涉险。
赵夔和赵翼兄弟二人立在一侧,赵淑婉也在。
赵凌看了看王氏,又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这才对赵宁道:“小五,你今天此举太过冒险,你知不知道那周氏蛇蝎心肠,别说是今日要了你的小命了,她都可能偷偷埋了你,信不信!”
赵宁点头,表示自己坚信不疑。
她没有看到赵慎,这个时候她最在意的莫过于赵慎的安危,还有日后如何偿还这次救命之恩。
另外,她更想知道赵慎为何救她。
赵淑婉插了话,“父亲!您作何责怪小五!小五做的没错啊!”
赵夔和赵翼动作一致的捏了捏鼻梁,二人默契的不插话。
赵凌俊脸一僵,指着赵淑婉道:“你!你不是在禁足么?谁让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