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眸光火热,置于腰间的大掌紧攥,喉结滚动了几下,“你,你别惧,我并非克妻。”他觉得很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下。
第一任妻子是生下赵翼之后得了肺病,第二任妻子是难产血崩而死。
赵凌对她二人虽然算不得情深,但他这人对自己的女人一定不会差,还远赴南洋请了西医过来,还是没有救过来。
赵凌自诩已经尽力了。
他这话让王氏错愕了,更是无言以对。她可不怕什么克妻,换言之,如果不嫁赵凌,她都不知如何跟肖家抗衡,要是一双儿女被抢走了,不亚于要了她的命了。
王氏对赵凌是心存感激的,他的出现,拯救她于一片茫然无措之中。
“我……妾身知道的。”此前,侯府的嬷嬷去王家教过规矩,王氏虽是不甚习惯,但还是这样自称了。
她知道?!
赵凌一阵狂喜,世人对他是有误解的,他这样的人怎会克妻呢?浑说!
他看着王氏妍丽之态,心中奇痒,索性大步走了过去,他干脆就在王氏身侧坐下,顺手就捏住了王氏的一只小手,窝在掌心捏.了.捏。
常年练兵的武将,又是十几年没有挨近过女子了,何况王氏还是他自己心仪的人,这猛然间的碰触让赵凌如同置身四月花海,美妙不可言喻,却又如同将他架在烤架上,让他通体煎熬。
“你无需紧张,对了,告诉你一件事。”他的脸凑了过来,试图与王氏拉近距离。
王氏从不知道他二人已经熟悉到了这个程度,但既然是夫妻了,他想告诉她事情,那便说吧。
王氏点了点头,那双大眼莹润可爱,哪里像个妇人?倒像个受惊过度,又羞.涩.难耐的姑娘家。
赵凌认真道:“我身上的伤口都愈合了。”
呃?
王氏的红唇动了动,半晌才说了一句,“那,那就好,恭喜侯爷。”
‘侯爷’两个字太过生疏,赵凌不甚喜欢,但他猜小妇人肯定还未适应,且等过几日再改称呼也不迟。
赵凌不懂男女情爱,但也知道今晚是大婚之夜,他肯定不能让妻子独守空房。酝酿了少顷,赵凌道:“我先出去,你且沐浴。”
他说的很直白,王氏的脸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
赵凌到了外间,又唤了丫鬟进去伺候着,他耳力过人,约莫着王氏已经穿戴好,心一横再次踏入了内室。
大红火烛烧了半截,娇妻一身玫红纱罗,俏丽丽的坐在床榻,她脸颊微微瞥向一侧,似是欲.拒.还.迎,赵凌哑声道:“都下去吧。”后面的尾音近乎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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